丰登的时节往日了,晒太阳的时节又来了。小鸟叼着树枝飞来,鱼儿们往下流游着,小燕子打开铰剪一般党羽向南飞去。
枯萎的野草被风刮散了,树叶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北风呼呼地在赤裸裸的山坡上刮着,把步行的人牢牢地裹在内里,像刀子刺在人身上,沙子也扑到了人的身上。转过身,仿佛有人在后头推着你走。风往日了,展开眼睛一看,上前走的人反此后退了好儿步,原来是大的风把人推到这边。感觉体魄很重,原来是那些沙子,抖抖身上的沙子,擦擦脸上的尘埃吧。
河水开端结冰了。人们凌晨打水时,先得找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砸在冰上,挖一个冰洞口,用瓢从内里打水。冰那么厚,小孩子有好玩的地点了。他们怕跌倒,就在冰上洒些沙子,或是在河滨找块润滑的石头,坐在上头,从河的这儿滑到何处,从上昼玩到下昼。
人们说,看-气候,将近下雪了,就整理起晒在太阳下面的牛粪。夜里,北风咆哮,天空中飘来大团的雪花。树枝上堆满了雪,北风把树上的雪像吹尘埃一般刮走了,这穿上雪白衣服的树枝又形成孤孤零零的。然而很快,树枝又穿上一件美丽的雪衣。有的树枝撑不住雪了,“啪”的一声就断了。大雪连着下了几天,地上积的雪比成年人的膝盖还高,人们几近不能出去活动,只能待在家里烤火……
暖和的阳光从东边的山飞腾起来了,它预备协助地面脱下这件美丽的雪衣,它笑眯眯的眼光融解了地面上的积雪。
过了一些天,地面晒干了,因而,放牧的密斯唱起牧歌,牛羊欢快地蹦跳着。在温暖的阳光下,人们讲着格萨尔王的故事,边说边笑,笑到肚子空了,才停下来。又成天往日了,老奶奶、老爷爷、孩子们,大家都出来送晚霞,这即是冬季的高原。
在深远的冬季里,我们期望暖和的春季快来,期望赤裸裸的山、赤裸裸的树恐怕快点穿上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