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尽管没有大雪状观,没有细雨绸缪,但它非常温和、潮湿之感,还很俭仆。不管马虎看,依然是存心看,都是像一道白色的幕布,披在山水、河道、树木、衡宇上。幕布上没有一道斑纹,给人一种俭仆无华的感觉。假如说大当然是诗画的源头,那么晨雾即是大当然的一副杰作。
我出去购买东西,乳白色的浓雾覆盖着地面,连十米外的人都看不清,惟有在密切他们的一瞬间间,才能看清他们的真嘴脸。只听到自行车嘹后的铃声,却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大雾把全面世界结结实实的覆盖着,人们仿佛被托起了体魄,悬在半空,犹如加入瑶池一般,孕育各类神奇的感觉……雾一会儿分别;一会儿聚集;一会儿缓缓升腾;一会儿滔滔上前。它那变革莫测的绰约多姿,生怕连最有才气的画家也画不出来。雾不像大雪那样壮丽,也不像细雨那样绸缪,而是温和得像慈母。她悄悄触摸着我们的脸颊,给我们一种潮湿清爽的感觉。雾,历来都不装扮本人,身上没有一朵花、一道纹、也没有一丝幽香,而是把本人乳白色的个性布满与地面之间,令人感觉到无边无涯的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