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海龙,号龙王,中卫宣和人也。幼经常跟随比余大二三岁者干些利市牵羊之事。
记得一次,日挂当头,吾同几位大者徒步至河滨鱼池偷鱼。只见大者皆挽袖提裤,手抓一把沙石投至池中便速速脱鞋跳入,鞋则由余管也。当吾沉于观其摸鱼时,只见一大者异常奔跑至岸,惊呼:“快跑,快跑,来人也!”因而乎,池中大者皆以猴跑鼠窜之势由池旁苞米地逃之夭妖。呜呼!吾则提鞋于亨衢跑也。未跑几步,便被池主“站住站住”之厉语惊之,脚根一虚,小腿一软,倒也。因而乎,大者之鞋皆落于池主手中。紧接着,池主瞥吾一眼又扭头欲捉大者也。吾惶恐之,因而泉源时之路速速返回也。至家又出,出而又进,从而又出,反一再复,不见大者归也。以至傍晚,才见大者接踵返来,不过面相尴尬,神出鬼没。为甚?皆光脚也。大者归之见吾已归,皆欣喜之。有一大者问吾:“吾鞋汝置哪里?快去将其取来。吾之好生痛哉!”吾听之容貌刹白,随将其丢鞋之事如数家珍诉之于大者。大者听之皆长吁短叹,庸人自扰。吾视听之,好不痛哉,但又无力抵抗,只得站一旁吞声憋气,委曲求全。
黑夜时间,吾简单时,偶得店主骂儿,西家训子,听之甚爽。那夜,吾喜之通宵未眠……
汝可要知:由家至池约三四里,路面皆由顽石劣物铺制而成,穿鞋走至都难越步,况其皆光脚走至还奔走于田产间。脚底不留个千窗百孔之样,也得落得个三天难退之印。
啧啧!偷鸡不可蚀把米。此事已过吾余生之十一,却还念念不忘,当看来一斑。为之不被史没,特动秃笔将其记之,以备吾余生之行事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