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还住在旧家的时候,因水管年久失修,以至于老鼠经常长驱直入。要是发现排水沟盖挪了位置,有些脏东西分布在沟边,就说明老鼠已经“入侵”了。老鼠“进村”后,就无恶不作:偷吃食物,啃坏瓶瓶罐罐,还在妈妈最心爱的白丝巾上留下“宝贵”的足迹和粪便,全家人无不咬牙切齿。一番策划之后,我们就各自抄起“武器”,摩拳擦掌地准备与老鼠大干一场了。可是,老鼠在哪儿呢?爸爸看排水沟盖尚未被挪动,断定老鼠还藏在家中。我们趴下身分头寻找。终于,我在大班台底下一个阴暗角落里发现了它那两颗发着淡绿色光的贼溜溜的小眼睛。真是狡猾,躲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它也有“防身之术”呢!我开启应急灯探照,它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蜷缩着身。因为距离甚远,妈妈的麻套套不到,我和爸爸的棍棒努力向它伸去,都只差一点,它却越发往角落里缩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情急之下,我拿起百叶窗的卷帘棍一捅,正中老鼠头部,老鼠“吱”地一声叫,蜷缩地更紧了。我又猛地一捅,这回老鼠一声尖叫,从角落里蹦了出来,一路狂奔,犹如无头苍蝇在客厅中打转。妈妈趁势把其他房间的门都关上,我们三人把老鼠“包围”在客厅中央,准备围剿它。老鼠上窜下跳地躲避着,有几次落在爸爸的脚下,妈妈提示爸爸用脚踩住,还没等爸爸拿定主意,老鼠一个跳跃窜到爸爸的脸前,爸爸真是“纸老虎”,平时教训我一套一套的,面对“敌人”扑面而来竟然吓得连“武器”都丢了,蹦得比谁都要高。狡猾的老鼠马上从爸爸那“突破重围”,躲进了电视柜与墙壁之间一个狭小的旮旯缝里。妈妈一看好不容易围堵的防线跨了,对爸爸好一阵责备“刚才干嘛不一脚踩住它,平时那么凶,关键时刻真没用。”妈妈一边数落着一边迅速地从还发着呆的爸爸手中抄过木棒,发疯似地朝夹缝中乱捅,夹缝中不时发出“吱吱”的怪叫,妈妈感觉棒下软软的,不敢撒手,用木棒抵住老鼠,努力往缝隙中观察,“诶!我居然捅到老鼠腹部了,老鼠的四肢拼命地挣扎。”爸爸急忙说道:“你千万不能撒手,要控制住。否则老鼠带着血到处乱窜才恶心”妈妈回应道:“那你们也别愣着,快找家伙啊。”我和爸爸窜进窜出实在找不着合适的武器,两手空空又回到客厅,妈妈急得直跺脚,突然吆喝道:“刘灿,拿剑来。”嘿,这哪像平时连蟑螂都怕的妈妈?我来不及多想,爬上沙发,垫起脚尖取下挂在墙上的“尚方宝剑”,“唰”地抽出来,只见白光一闪,好锋利的镇家之剑!妈妈接过利剑,马上把它扎入老鼠体内,“吱”地一声惨叫,老鼠挣扎的动作马上放慢了,妈妈还不解恨,拔出剑,连捅五刀,老鼠一命呜呼,体无完肤,血流成“河”。我和爸爸看呆了,等妈妈缓过神看到从夹缝中流出的老鼠的血时,一声怪叫。这时爸爸说:“谁说我没用了!剩下的残局还得我来收拾吧”。几年前在我们家发生的“灭鼠战”,好似我们三口之家玩的亲子游戏。因那时我还小全家围着老鼠团团转,家俱东搬西挪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我只觉得好玩,但是妈妈一反常态的“英勇无谓”和爸爸面对老鼠的胆怯表现,深深地映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我早已搬入新家,但时常还为童年的那次灭鼠津津乐道。菲琳
初一:刘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