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有种说不出的闷热。我百无聊赖之际,我的同学小柔来找我玩,请进门细问才知,她要去看望她病危的奶奶。
说起她的奶奶,我还有点印象。她的奶奶年过七旬,干瘪的脸像风干的橘子,双眼浑浊无神。她住在小柔叔叔家,因为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只好拄着拐杖。而小柔的叔叔竟然把她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前几天又听说她奶奶得了晚期的食道癌和严重的肺炎,本来小柔的的叔叔并不打算把她送去医院,最后在众人的唾沫星子下他终于把奶奶送去了医院。
小柔请求我陪她一起去,我欣然应允。我和她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人民医院路口。小柔一路上忧心忡忡,双眼发红。来到了小柔奶奶的病房门口,小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走了进去。奶奶躺在病床上,鼻子插着氧气管,正艰难的呼吸着。她的心跳很快,看见小柔来了,激动地想说话,刚一张嘴,就引起剧烈的咳嗽。小柔急忙上前把手绢递给奶奶,又几声咳嗽后,奶奶把手绢还给了小柔。后来小柔背对着奶奶默默地哭了起来。我才发现她手里的手绢上有一大滩血迹。小柔放下了补品,便跑着离开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的公园里,小柔终于失声痛哭。我安慰着小柔离开了医院。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那无尽的等待。小柔奶奶原本浑浊的双眼变得更加昏暗,原本就骨瘦如柴的身体变得更加削弱。亲人的忘恩负义、病魇的纠缠让她仅剩的一丝生存的希望残酷地破灭了,最后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今天一清早,就传来了消息,小柔奶奶于今天凌晨5点钟逝世。而陪伴她最后时光的只有小柔。今天下午小柔的叔叔将她草草下葬,只有小柔在旁边声泪俱下。
她的一生凄惨,死了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