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这是个写给小孩的故事,还有,主人公也是两个小孩,“我”和小王子,大人们在“我”和“小王子”的眼光里十分古怪,即使这样我们也很宽容,并不像他们对我们所做的那样。大人们对数字很较真,为了节约喝水时间研制了止渴药丸、对房子的美丽估值来自于售价几何、而对于孩子朋友的了解只会建立在几磅几厘米上,更别谈什么手可摘星的浪漫幻想,也许他只在清点星星的库存数是不是少了几颗。
缺乏想象力是这些大人们的另一特征,所以他们无法理解“我”的画作,蟒蛇吞象消化图在其看来只是一顶帽子。这迫使了“我”转行当了飞行员,“我”在落地不飞行时也降低精神维度,和大人们进行过山车似的谈话,谈些股票涨幅、政治更迭、棒球明星……谈起这些时“我”仿佛在安第斯山脉上盘旋、盘旋。而小王子足够理解“我”的画作,能看出“我”笔下的公羊、病羊和眠羊,并要求“我”将箱子里的羊套上嘴套,以免它误伤了玫瑰花。
提到玫瑰花,这几乎构成了小王子和“我”的一半谈话内容(另一半是他的旅行),占据了他的612星球近八成的回忆主体,也应该是小王子在离家一年后以灵魂返乡的最大理由。一朵装腔作势的玫瑰,总是以咳嗽引起小王子注意,而小王子在面对玫瑰园里上千朵玫瑰时,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玫瑰看到这么多美丽的花儿,会为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而伤心欲绝。使小性的玫瑰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们完成了“驯服”,这是狐狸教小王子的新词,而小王子理解了对玫瑰的挂念、狐狸所说的麦田颜色,而“我”也仍在想着某天能收到这位小朋友的来信,或者告诉“我”曾见过他……“驯服”需要时间、精力、以及大人们可能觉得无用的仪式感、牵肠挂肚,这正是忙碌的大人们所最最不能容忍的。
说起忙碌的大人们,小王子在拜访其他星球时有不少见闻:喜欢发号施令的国王、乐意听阿谀奉承的戴高帽人、在喝酒和羞愧间沉醉的酒鬼、严谨记录永恒地标的地理学家,还有不停歇的点灯人。他们一直都在忙碌,几乎没什么空理小王子,后来小王子地球的铁轨上,看到了人们在列车上穿行往返,同是一副忙碌的面孔。
说到旅行,“我”也算去了不少大洲大洋,可却还没能找到小王子的下个停靠点,也许他回去照看软刺护甲的玫瑰了,也许他还在其他星球上流浪,也许他还遇到了另一只因为他的金色头发而注视麦田的狐狸,也许他大概找到了比“我”画羊更好的画家……有时“我”会在沙漠上晃眼,觉得正有个金头发小小的人,向“我”走来。
“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