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等等我!”我一边喊一边快速地追了上去。
春天的田野像一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紫色的云英花浮在绿色的草海上;远处,油菜花绽放出了笑脸;路边也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这儿一点,那儿一点,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好像和我捉迷藏哩!可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老人身上,他似乎十分气愤,屁股下的石头也造了罪。那满头的白发,蓬蓬松松,就像他嘴巴里说出的话一样,乱七八糟的,真是无可奈何,又是我那“嫉恶如仇”的爷爷。
回过神的我,发现早已爸爸疾步走上前,叹息着:“爸,您又怎么了?”爷爷哭丧着脸,说:“他拔我们家田里的菜,还骂我……”还没等爷爷吐槽完苦水,看看这收拾得舒服的菜地,爸爸心里已经有三分数了—爷爷每次都这么说,可每一次都是他自己做错了事。
这时,另一位老爷爷也疾步赶来,站在爸爸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阿波,我在地里干活,不小心把你爸爸田里的野草拔了,你爸就说我偷他的菜……"人家还没说完,爷爷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又大骂人家了:“你偷了我菜,还在我儿子面前装好人,告我的状,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爷爷这样一骂,那位爷爷一下子脸也涨得通红,握紧了拳头,气乎乎地毫不示弱,如同一只冲出监牢的猛兽。
眼看着情况不妙,爸爸马上赔着笑脸说:“大伯,对不起。我知道了,是我爸不对,又没听清楚,我替我爸给你道歉。”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那位老爷爷,自己也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和那位老爷爷聊了一会儿家常,又再次说道:“都是我爸不对,请你们多多包容,谢谢!对了,你身子越发硬朗了啊!”听到这,老爷爷挺直了腰板微笑而去了……留下爸爸和爷爷说着道理,毕竟爷爷心情也重要,不能气伤了身子。
现在,爸爸终于长吁一口气了。刚要拉我回家,又跑来一个人,大喊:“阿波,你有空嘛?你快过来给我们评评理!”爸爸刚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了,跟着那个人匆匆地走了。看着爸爸忙碌的背影,我的内心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豪!
爸爸虽然没有许多金钱和财产,但他却用他的精神上的高贵和诚实,得到了村里的信任和赞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和事佬”。虽然只像个小小的芝麻官,却给我们邻里村民百姓解决了许多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