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去爷爷的鞋店里玩玩,顺便帮爷爷算算账、打扫下店里的卫生。我去的时候,总是星期六、日,街上有许多人逛街。一次,我看到了一位已上年纪的老爷爷,白色的头发,掺杂着点点黑,额头上的皱纹就像湖里泛起涟漪的波纹,一条又一条深深地嵌在松弛的皮肤上。身穿着灰色夹克,夹克的领子上都有几处露出线头。他满是皱纹的手中推着一辆玩具“车”,其实也说不上是车,好比是手推木制“车”。“车”上有许多琳琅满目的小玩具。玩具不算是新潮流行的,只是一些小拨浪鼓、弹弓之类的“旧”玩具。玩具摆放得很凌乱,玩具下面铺着一层蒙上灰,有点破烂的塑料布。几片旧木板搭在“车”下,支撑着“车”上的玩具摊,他拿起一个波浪鼓,在空中不停摇晃着,招揽着生意。
他推着玩具“车”,从街头吆喝到街尾,又从结尾吆喝到街头。就这样,他一边吆喝一边推着车过了几个春秋。
当再次见到老爷爷时,他那只摇晃波浪鼓的手中,已不是鼓,而是牵着一个两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我猜想,那可能是老爷爷的小孙子吧!
男孩手中摇晃着波浪鼓,同龄的孩子都在玩电子狗、毛绒仔之类的高级玩具。可是小男孩不哭也不闹,跟着爷爷,静静地玩着波浪鼓。也许,爷爷能给予他的,就只有这个波浪鼓。
老爷爷的玩具生意,不是很好,路过的那么多人中,也只有零零点点的几人看看玩具,然后买下。
我发现,老爷爷的腰有点驼了,可能是又要上街卖玩具,又要照顾小男孩,过度劳累造成的吧!这么大的年级,应该是坐在家里享清福的老人,为什么要上街卖玩具呢?从我爷爷的口中得知,这个老爷爷的儿子在外打工,挣的钱也不是很多。老爷爷为了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于是弄了辆破木车,在批售玩具的市场上批了点玩具,拿到街上卖。
听到爷爷讲的话,我被感动了。年级这么大的人,还要出来挣钱养家,真不容易。又联想到这几天新闻中报道的几则关于大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压力大自杀的事件,我心里不由得对老爷爷肃然起敬,老爷爷他为了养家糊口出来摆摊,克服了年纪上和行动不便的困难,而那些大学生面对找不到工作这么小的困难自杀,真是白白浪费了年轻生命!
望着老爷爷推着木车离开的背影,我鼻子酸了,眼眶里满是被感动的泪水……
每当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波浪鼓声,心底一种敬佩及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后记
当再次见到那辆玩具“车”时,推车的已不是老爷爷,而是一位年纪五十左右的女人。那位女人摇着波浪鼓,但是始终摇不出老爷爷当时摇的味道了!我的脑海又浮现出老爷爷那年迈的身影,他已成为我心灵深处一个感动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