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一个正宗土生土长的大山的儿子。在这里,他一直种桔子,而且花的心思非常人能比,所以桔子都长的很好,丰满的果树像一个个蓬头堆在山上。
我与父亲相依为命,母亲在我出生不久,就地撒手而去了。我没有看到父亲的泪,但偷看到父亲用手抹眼角。自小没有母爱的滋润,我依靠父爱长大了。
当初村中只有一间很简陋的学校,仅有一间门都没有的平房,配着一张烂桌,桌旁一名老师,老师的胡子老长了,
开学,我很兴奋地踏进学校,跟那似乎陌生的孩儿微笑,不过大多都是认识的,也许因为认识,他们合伙嘲笑我没有母亲,克死生母,扫帚星,包括那些不认识的。并且有时叫我不是呼名,而是呼我“没妈的”,不久我就“风靡”全校,我不禁伤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克死母亲的?
回到家里,我真的很想问父亲,真的很想,妈妈是真的被我克死的?但想到晚上从父亲房里传出的声音,我憋住了。其实父亲知道。
那一天终于来了。上体育课,没那么正规。我静静地坐在门槛上,看着其他同学在游戏。不知为什么,他们围上来。接着就是一顿骂,一阵嘲笑。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想上去就是一拳,但他们个个都就结实。我只好擦着眼泪冲出人群。
头也不回地跑到我经常玩的小溪边,对面的大山上,全是我父亲的桔子树。手慢慢地捡起一块石头,轻轻地扔进河里,希望水神能倾听我的诉说,但只有一圈圈的花纹。
溪水依然流淌,一群小鱼在跟着两条大鱼自在地有着。
忽然背后传来熟识的声音,“儿呀,你看那边的桔树,是我中的,一大山都是。看,它们多茂盛,结出的果实多大!它们离开母亲,和父亲生活,不畏风雨,一样的生生不息!儿呀,咋们回去咯。
已是傍晚,一道道金光披在我和父亲的身上,我懂了。
第二天,我没有理会那些嘲讽。
因为我就是父亲种下的桔树,不畏风雨,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