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组长以上的领导,理发店里剪头的小哥,卖盖饭的快餐店,都被亲热地唤作老师。莫非这就是最老的老师说的,仨人行,必有我的老师?
我就是在一个偶然的冬天的圣诞节的傍晚,初识了我的老师:爽朗的斜帘短发,无框方玻璃眼镜,浅灰色v领针织衫,短身棉服,仔裤,板鞋,长围巾,单肩书包,五四青年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的老师,他很爱笑,对美好意境向往地笑,对名人轶事调侃地笑,对世事百态无奈地笑,嗯还有占男生便宜时候若无其实地笑。也就是从他的笑容,我觉得,无论老师是怎样的人,我们肯定有什么是可以交流的。
我的老师,连在讲台上说话都总用“喔”“哟”等声词结尾,有一天,他换了一头bulingbuling的小卷发,又有一天,他穿了粉红色条纹t来上课,巴渝人特有的精致结实的小身板,标准小受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的老师,他好像什么都懂得,什么都看的穿,也什么都容得下,又好像有精神洁癖,谁也休想嗅得到他真实的内心。任何话题他都可以扯到学术上来宣讲,诗人风流韵事,君子断袖恋童,我都能忍,直到“受虐与性高潮达到死亡的快感”让本来就做题做到崩溃的我终于翻了一个深深的大白眼:用不用聊的这么真切?你是有多快、感、过?!
但是,我的老师,高举课本朗诵起诗句来还是很直男的,这是在他课堂上无比享受的事情,一个文人最美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的老师,每讲到现代政治,都以“不好说”来结束话题,不知道他是真的说不清楚还是不确定我们能够领会。
我的老师,他让我知道,要先成为真正有力量的人,才能更清晰地拒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的老师,两个半小时的课时从来不够使,他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
我的老师,他能记得大部分常来学生的面孔和名字。
我的老师,他上前对我说“你好”。
然后老师在这个时候说,他要出国了。(好吧我承认真正萌到我的是他回复我的那句“还会回来的”)嗯好像应和了这学期第一堂课上庄子“相忘于江湖”之说。
可能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清纯欲滴的艳俗了,能言善辩的沉默了,特立独行的消失了,同性恋的结婚生子了,自己也从碌碌无为而更加更加的混沌了。
发邮件的时候也思量很久要说些什么才好,但其实,一直想说的依旧是这几句而已:
仰慕老师的才学和风骨,希望老师能一直这样热情,了表如沐春风之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