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今之读者必有书,书者,所感到友作伴长见也。
以书为友
每一个蝉鸣夜阑的月下,每一个无人知道的落莫傍晚,每一个了无音杳的断肠空谷,总有一轮残月高挂于天溪之边,亦会有一痴恋人手持金樽清酒叹半世流年。是歌月逗留、舞影混乱惊扰了桃花潭水?依然是对影邀月看不惯昔人的面孔?是啥让他发出“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的呼喊?以书为友,我看见了他的无奈,他的悲欢。
一个尸位素餐、舞文弄墨的小小御用官竟犹如此的气势与狂傲。那份落拓不羁又怎会甘愿关押于世俗之间?人生苦短,何不飘逸过一趟呢?乐便要乐到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桑田”的勾魂摄魄,哭边要哭到“护院坐啼坟上月”心碎骨断,云云,才是人生真味道。以书为友,书外皎皎洁月光,书中不羁昔人影,书,让我学会当机立断,让我坦率面临成与败,书教会我生长。
以书作伴
门口前的五柳树扭捏着心伤与悠然,南山的菊花激烈的如火尽然。着一丛雏菊本该属于凝重沉寂的秋季,是啥给予了它激烈豪放的秉性?是谁在她头顶灌溉一壶烈酒?对,是他,陶潜。那他呢?是无奈无依绝望的实际教导了他?依然是那浊酒东篱的酷热叫醒了他?以书为伴,我看见了他的伶仃与刚直。
归隐的脚步一直寂静,史乘的重门一直没有温度。他的浮现让浊酒洒遍了南山,让烈菊开遍了东篱,也让本人完结了对尘世的希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份悠然中的那个强硬的背影,又有谁有他那样的潇洒?那份尘世的浑浊又有几人撇的-洁净?只有像他下级的烈菊开得激烈、活的当然,只有维持一颗“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心才能在尘世中找到一方归隐的净土。以书为伴,书教会我面临世俗的牵绊。
以书长见
乘着一筏小舟,顺着悠悠秦淮河自赏酸楚。烟雾懊丧轻笼水波动荡的淮河,一弯月牙勾挂于天涯,沙水和云伴月。还未断黑的湖面动荡着柔波,是这样的清丽与泰然。行船目不暇接,尽是轻飘飘。孤舟密切岸边,近水楼台,心中却多了惋惜与心酸。那曲委婉的《后庭花》挑逗人的心弦,亡国之音前朝之鉴那得喝酒作乐?他们又怎会明白复兴王朝背后的忧虑?“花着花落不久长,落红满地归寂中,”只有孤船上他看的明白。以书长见,书带我哀叹盛唐最后的因循苟且。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赏者与听者哪懂世间心伤,将所有见于眼里者又能何如。浊世之痛,大唐之昏暴,谁予晓之?离殇之苦,亡国之恨,他又能与谁议论?只有拭泪对月吟,喃喃负手叩水悲。家的败落,国的毁灭,人的屠戮始于秦淮,止于书生无穷的悲伤。以书长见,书带我看清一个时期的荣枯。
手执古卷,与昔人同业,以书为友,以书作伴,以书长见,进而以书为鉴,念书,也便读懂了人生。
高一:张瑞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