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暑假都过得挺有意义的,杨晔玄报了街舞培训班,他说他最喜欢里面的popping,每天从早七点练到晚七点,累是累,但是喜欢;聂羽岑背了N多的演讲稿,看了大量的演讲视频,做梦都是自己站在演讲台上,他还给爸妈开了演讲讲座,讲梦想与现实,讲公平与正义。被爸妈笑说是个小演讲师,演讲的狂热份子。
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见面,因为都太忙,他们是定下目标就一定会去做的人,从不拖拉,坚如磐石。杨晔玄曾笑着说有梦想不去做的人都是傻子,有梦想去拼的人都是疯子,比起傻子我更喜欢疯子。
终于,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被汗水淹没。
聂羽岑到培训班去接杨晔玄,他们计划报完名就来比比两个人的努力成果。培训班里面放着大块大块的玻璃,阳光充裕,放着当下流行的英文歌。杨晔玄在一同练舞的人里看着十分打眼,颜色艳丽的鸭舌帽被他反戴,笑着跳舞看起来很快乐。
“你来了!”杨晔玄向他跑过来,一只胳膊立刻就环上他的脖颈。
“怎么,我不能来。”聂羽岑笑,他为他高兴。
“那么,要不要看看成果,我还写了歌,不过还没好意思给别人唱过,不过我想唱给你听。”
“好啊,可不要让我笑话你。”聂羽岑打趣说。
“NOWAY!”杨晔玄压压鸭舌帽,整理了下外套,抬眼看了聂羽岑一眼,刹那间黑白分明的眼光芒四射,带着让人心悸的美。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看向杨晔玄。
我此刻不能呼吸
我听到心脏仓皇跳动的声音
即使晨光温柔如水即使你的笑颜美得让我此生难忘
我依旧想要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但是我不能
我有我的追求无论你如何去阻挡
我有我的爱无论你如何恨我
你有着你的世界我有着我的梦
我们之间的鸿沟能够被跨越
我渴望你能够理解我理解我的心
……
歌不长,就三分钟。但是唱的杨晔玄掉下了眼泪。一曲完毕,四周岑寂如水,突然,爆发了掌声。
“没有人可以比你做的更好!”聂羽岑鼓着掌,给了杨晔玄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理解他,即使家长,老师们,这个社会不理解,他依旧理解他。他们是一类人。
“哈哈,那当然了。我杨晔玄是谁!”
下午的阳光很毒辣,但是掩盖不了少年向前的心。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梦想。
然而,什么是梦?什么又是梦想?梦是期待,而梦想是坚强--是你把飘渺的梦坚持作为自己理想的勇气和执着,是你对自己负责的最高境界。但扪心自问,我们有多少人能够成就自己心中最初的梦想?
我们的梦想,是一个简单的信念,是一份对自己未来与生命的责任。也许,是二十岁的豪情壮志;也许,是青春期的迷茫与冲动;也许只是一份平淡的渴望,渴望掌声,渴望成功。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希望”,因为我们的青春岁月充满奇迹,我们心中大大小小的梦,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芬芳弥漫。
……
“给,天很热。”杨晔玄把鸭舌帽盖到聂羽岑头上,聂羽岑整理了一下,把鸭舌帽盖好。
“嗯,你的演讲很好,只是欠点火候,”杨晔玄说:“就像我跳popping不放音乐一样,少了那点震撼人心的力量。”两人走在阳光下,可以看到跳跃的灰尘。
“阅历问题。”聂羽岑说,他很清楚这点,无论他的演讲词多华丽,多好,用了多少比喻和排比句,依旧不能震撼人心,就是因为阅历太少,他没经历过,于是说出来让人觉得苍白。
“你打算怎么做?”
“增加阅历,看书,电影,接触各色的人,听他们讲故事,参加演讲大师的讲座。”聂羽岑平静地说。
“哎,到了。”杨晔玄指指学校,陨石一中四个大字非常显眼,阳光下镀了金般闪着光。
“终于考进来了,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聂羽岑几近叹息地说。
当时拼了命进来,现在都觉得不算什么了,甚至觉得,来得太容易。非要把自己压榨到极限才够吗?
“我会在这里开演唱会。”杨晔玄突然说。
“噗,”聂羽岑被逗乐了:“那么我就开讲座。”
“得了吧,干嘛站太阳底下发傻,还嫌不够热吗?进去吧,报名我带够了两个人的钱。”杨晔玄推着聂羽岑让他进学校。
校园不大,就平平常常的样子,出名是因为管理非常严格,每年上一本线的学生很多。所以家长们挤破了头也要把学生送到这里来,尽管分数不够,也会想办法凑钱或者是找关系。
家长们也有梦想,那就是让孩子过的比自己好,不求回报的。
只是多少学生能够理解呢?苦笑。
他们很快报了名,当时报名窗口边的人很少,都是前几天报的,他们两个赶在最后一天。据说前几天的时候人员爆满,有不少家长在学校的砖石地板上打地铺,就为了孩子能上学,还有彻夜彻夜排队的,但还是因为孩子成绩太差,学校不要。
分数线就定在那里,任你再可怜,不会多怜悯你一分。
“你怎么看。”聂羽岑问。
“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我没经历过。”杨晔玄没心没肺地说,却说的是实话。
“你总是这样,直白得让人受伤。”
“没办法的事,我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是你好,性子温柔的跟水一样,和你待在一起总是让我觉得高兴。只是你也太固执了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没有缺陷呢?”聂羽岑笑,笑容温柔如水,阳光下看起来眉梢眼角都带着惊艳。
“哇,不敢看你了!”杨晔玄夸张地遮起眼睛。
“滚!”
高一:刘琼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