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昏沉,风吹的人凉飕飕的,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雨就这么猝不及防。凛冽的风使我披上了外套,雨越下越大,终于挨到了下晚自习。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等着我,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她的轮廓不是很清楚。
“不穿外套不冷吗”?我淡淡地说了一句,顺势把她的手挽在我的怀里,一触,冰凉凉的。
“不冷”。听着她微颤的声音,看着她把雨伞拿出来,又把它撑开。期间再也没有过交谈。
雨下得很大,伞上破了几个小洞,刺骨的风吹得我把伞放得很低。夜晚的漆黑,抬头不见月亮的朦胧,四周静悄悄的,却又伴着些许喧嚣声。我拉着她走到人少的桥上,听着揽月桥嘎吱嘎吱的声响,滴答滴答,看着雨水一颗颗落在水里。
我把她冰冷的手挽的更紧了,试着雨飘到了她手上,又顺势落在了她的裤腿上。
“雨有没有淋湿你”?我哆嗦着问了一句,把雨伞撑过去了一点,手臂之间的间隙似乎只是擦肩而过,我挽的很紧,也许是这刺骨的寒风使她握得很有力,
“没有,就是,就是有点儿冷”。说完她把伞推了过来。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感受到了明显的凉意,雨水流下了她整个的手臂。我小心翼翼地把书包背在前面,脱掉了右边外套的袖子,,又侧着身子把左边的袖子脱掉,我抱着书包,用另一只手把外套搭在了她被淋湿的肩上,她的肩膀冰凉,低头一望,她的裤脚也已经湿透了。风雨交加,就这么任性,却用它的任性让人颤栗。
“给我穿了你穿什么”?话语中夹杂着颤抖。她穿起一只袖子,又缓缓地把另外一只袖子套在我的左手上,用力地挽着我的手臂。“这样是不是要好点儿”。听着她微微颤又安稳的声音,我点了点头。风还是很大,淅沥的雨在这一刻仿佛重来没有想过要停止。
“我们再挨近一点儿可能就更好了”。我半开玩笑地说,却又挨得更近了。
风吹地我们头发很凌乱,我撑着伞,她慢慢地伸手撇了撇我的刘海,又慢慢地缩回去。期间再也没有什么话能说。步伐加快了,漆黑的夜和这淅沥的雨让人感到彷徨。
到了寝室楼底下,各自都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相互望着,不经意间都笑了,似乎在说:你看,差点儿淋成了落汤鸡。
“记得吹头发”。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这样的夜里让人感到温暖和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