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我最喜爱的老师呀,是教我绘画的刘老师。
刘老师四十出头,杏仁丹凤眼,眉毛似一轮弯月,微笑起来很优雅,总让我感觉特别的亲切。
我本来是不喜欢画画的,不情愿地被妈妈逼着过去。没曾想,却由此改变了我。
夏天,烦闷的教室里,老旧的空调与叮咬的蚊子默契地发出“嗡嗡”之声,令人抓狂而又无可奈何。尽管老师手拿粉笔,尽兴而又认真地扮演着素描的要领,我却仍不以为然,想着别的事情。
突然,老师猛地将粉笔盒掷在桌上,说道:“开始画。”我顿时怔住了,因为分神,我根本不知道从何起笔。转过头去,同桌满脸自信的笑容及铅笔轻戳白纸的“沙沙”声使我的心情不由得沉到了低谷。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画,却怎么样也画不好。一遍又一遍地用橡皮擦拭着白纸,内心烦躁无比,竟把纸给擦破了。
渐渐地,我不再尝试,索性放下笔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怎么,不会画吗?不会是刚才又分神了?”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老师嗔怪的声音敲击着耳廓,让我面红耳赤。
“绘画,是倾诉的一种形式,但它不同于写作文;绘画需要的是拂去尘埃的宁静之心。只有你屏气凝神,掌握要领,静下心来,才可画好,乃至达到炉火纯青。”老师面容温和,缓缓絮语。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头望去,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她面颊上,如一袭黑色的剪影平铺在白色瓷砖上,似一副真实的素描定格在时光匆去的脚步里。
于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我开始画起画来。第一次,我的笔法带着初学者的生硬与艰涩,缺少灵动的线条,无法掌握光与影的渐变关系;第二次,我更能静下心来,笔下素雅的人物形象又添了几分神气了;第三次,画中线条交错间又多了几分生动和谐。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练习、重复。我心随笔动,画法也越发娴熟。
我开始画心中向往的圣地,开始画朦胧于雾中少年清秀的脸庞;开始画金戈铁马的边疆沙场。有了这颗宁静的心,我在绘画的世界中自由翱翔。
时光如流水般从眼前流过,转眼间我已经上高中了,很感谢老师对我的教育和鼓励。在教师节到临之际,我想说一声:“老师,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