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父母约着好友带我去西安游玩了几日。难得这几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着消遣的。
游古城的最后一天,商定好去华山。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河,以奇、险、峻秀著称于世。山海经记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方圆十里。”果然名不虚传,乘着索道,抬头仰望,华山众山履争不宁,或徒身移足,跋山涉水,徙步异至华山,或骚岳书水,服气辟谷,瘾壑复道,人各随志,或静心子怡,远文它虑,独云石松烟瀑而心旷神怡。山似刀劈,壁如剑削,巍然位立,刚直不阿。探头下望,无不触目惊心,天地一色,雪雾朦朦,只依稀探着几丝绿影。想必华山清晨的露,早已装点了树下的绿草,一席瑟瑟秋风,一阵潇潇雾雨,兴许配着一壶清酒和着一首古筝曲,一古色长亭或乌蓬流水,乃人间之仙境。不禁吟出:“雾润古树新苔绿,风吹叶舞烟雨中。一山一石均入色,天高云淡锁群峰。”正此时,同行的一位权叔却被吓得不轻,两手紧紧抓着栏杆,眼神飘乎。大家打着趣儿,这般美景他怕是无福消受了。
离了索道,顺着石梯步步高升。自古华山一条路,登临尤比上天难。而这其中,南峰是西岳的最高峰,由一峰两顶组成,东侧一顶川松桧峰,西侧一顶叫落雁峰,它们傲世群雄,登山人都以能攀上绝顶而引以为自豪,而西峰则是必经之路。西峰极险,我们只得一心看着脚下的路,丝豪不敢分心。
登上华山极顶,天忽转晴。放目四望,但见千峰透迤,匍匐脚下,真正是山舞银蛇、原弛蜡象,整个世界显得那么纯净,污秽荡然无存,大有飘飘欲仙展翅凌云飞腾之感。峰顶还有一块状若莲花瓣的巨石,据说这块浑然天成的巨石就是历代武林高手在此论剑的地方。身处此处,仿佛看见当年武林人在此翻云覆雨,奋力博杀;仿佛听见武林人气壮山河的呐喊声,仿佛感受到武林人的壮志麦云与男儿情怀。忽而,一片轻雾上方突然出现一团彩色的光晕,光晕正中间有一阴影,其形状酷似佛身,或立或生,惟妙惟当,像是“神明奥区",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莲花佛影吧。
莫言下岭便无获。一位护山工作者说。“追溯至5000年前,华山脚下成熟型的双唇小口尖底瓶与玫瑰花枝彩陶组合为基本特征的“庙底沟类型",是中华远古文化中的火花”,而“华山玫瑰燕山龙”的相遇,拉开了中华文明的帷幕,这正是以华之名,以龙为微的华夏共同体的前身。”“那华夏一词也是来源于这里吗?”“不错,华夏之根在华山,民族之源在华山……”大家渐渐安静下来,或许在独自思考着那千百年前的传奇吧。
终究乘上了这乘的大巴,回望那笼在余晖中的华山,多了一份亲切。它似乎不再是一座山,而是扎在心底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