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在时光中辗转,走不出一段故事,抹不掉一个身影,倘若守望可以持久,那么目送就能持续一生。我把初遇的清欢写成一首长歌,轻轻地让音符在唇齿之间跳跃,每个字都是割舍不下的怀念。
怀念,是因为不想让心中的美好褪色,纵使做不到毫发无伤,也要假作坚强。那时痴,那时狂,终究在时光里薄凉,终会在多年之后,遗忘。梦境中的故事是虚幻,是不值得期待的景象。
在无数个夜里,我手握着愁绪,仰望苍穹的星星,我害怕天明,害怕夜色的保护色消失。即使是最黑暗的午夜,月亮也是皎洁的,没有太阳下形形色色的罪恶,没有血的颜色。
我们选择回忆,我们沉湎怀念,是因为心中淤积的泥沙只能在过往里释怀,是因为孤独的影子需要在旧事里温暖。烟火的缠绵与思念的暖香,是我无形中的力量。如果现实成为不敢触摸的多米诺骨牌,总有一些事件轻轻一碰就能唏嘘倒塌,如果散落一地的心已经碎在开花的树下,邂逅的愿望落尽,缱绻芳菲成了梦,眼前朴素黯淡的季节。思念的一江春水无法淡化我的伤悲。
我们都曾年轻。曾经厌恶着世俗,如今却为了金钱欢喜,仿佛所有的小欢喜都关于物质。那时候橙子说,谈钱太俗。可是如今,他也一样成为了我曾经讨厌的样子。看着他高谈阔论,自得地谈着那些并不是多么光彩的成就,我的心一直沉下去,沉湎到过去,那时候他眼中闪出清澈的光芒,说云和天的壮阔,诗和画的精美,说我们要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怀着改变世界的理想。为什么,我们终究要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呢?
那是印在我回忆里刻骨铭心的画面,那时候的海水是那么冰凉,而阳光又那么炽烈,我走在你的右边,仿佛这样就能让你听见我加速的心跳声,我的鞋子陷入了沙滩,仿佛我们一起的时光都能如此留下痕迹。我迷恋着这样没有意义却被自己赋予了无数象征与隐喻的时光,我们都不说话,却可以胜过万语千言。如果还有明天,那么我为你的固守便有意义,只是这一切不过是如果。感谢你给我的怀念,一场让我沉醉其中的空欢喜。
能够从怀念当中获得面对现实的力量,那么怀念就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