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件阶前点滴到天明。
—题记
几场烟雨,几波清风,转眼走了人间四月天。在我印象中,故乡有“笙歌归院著,灯火下楼台”之感,曾经的琐事早已随岁月的沧桑被掩埋在了岁月风沙之中,唯有坐于老屋听场至味清欢的雨才能洗刷那漂缈无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忆儿时,最令人欢喜的不是集市上的油糕,也不是爷爷变魔术变出来的糖葫芦,而是在一个下着若有若无的雨的夜,边数天上的星星,边听爷爷悠扬的笛音。那时不懂近乡情怯,不懂乡土情怀,只觉得爷爷真厉害,以至后
来看到“故乡是支清远的笛“不由心中泛酸,忆起儿时,忆起老屋,忆起雨。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曾记得自己与姐姐还是六七岁的小丫头时,最欢缠着爷爷做风车,爷爷做出来的风车很精致。用的是乡间最常见的杆,最长相普通的纸板,我却觉得比现在市面上的风车要美得多。得到风车的我最喜欢拿着它在下雨时沿老屋房檐下跑,风车上的雨滴晶莹透澈,倒影中还有屋前的蜘蛛网与嫩绿的杂草。后来,每一个下着雨黄留我都能想起老屋房檐下挂着的早已落满尘土的风车。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无。”仍记得,每年夏草疯狂生长的季节,我们总喜欢去乡间某条不知名的小径中,躺在草丛中看稻草人。不知不觉睡着的我经常会被脸上的微凉惊醒,对着姐姐大喊下雨啦。”于是我们在雨色中跌跌撞撞地跑,在跑错了不知多少条路后,转入正轨,寻着回家的路,跑回老屋,只见天空中升起的人间烟火。细细闻来,原来是奶奶把饭做好了,看着我们湿了的脑袋和脏兮兮的衣服,奶奶便知道我们又出去野了,嘴里责备着,却并无责备之意多年以后,每当雨季来临,我总想在田野中奔跑一番,再回到老屋擦干头发。
老屋留给我的记忆太多了,尤其是下雨时。每每有雨,我总会静静地坐下来,慢慢听,细细品。我品不出垂老志士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品不出迟暮美人“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品
不出相思情人的“梧桐树,三更雨,不离情更苦”的萦怀,也品不出多情诗人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想。我必然品不出,因为我毕竟不是他们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