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儿时为卖火柴的小女孩流下了辛酸之泪;曾记得,情窦初开时席慕蓉的诗怎样打开了女孩子隐秘的内心;曾记得,在一片沉思中被余秋雨先生带着走了一段文化苦旅;曾记得,在卡西莫夫独眼的注视下审视内心的良知、美与丑的天平;曾记得,在《边城》似幻梦的歌声中摘得大把厚实的虎耳草……
然而,我却看到了令人心痛的东西,报纸上说我国六年来国民图书阅读率持续走低,2005年甚至低于50%;电视上说人群中出现了“少年读名着热”,中年人以为小孩子才需要读书;据报道阅读趣味偏低俗化……
我不禁愕然。我并非不赞成网上读书,也并非不赞成人们偏爱读明星绯闻、时尚杂志,我只是伤感于书店里被尘土覆盖的那些经典,那些已无法历久弥新的人类美好智慧;我只是痛心于书摊上充斥着色情暴力气息,名着的芳香已如明日黄花般无踪无迹了。
父辈们是经历过十年动荡,上山下乡的受苦一代,父亲曾告诉我那个年头在昏暗烛光下摘抄《红楼梦》的往事,我也见到过经他细心贴补多次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那些密密麻麻却无比齐整的批注让我甚至有流泪的冲动。在那么一个物质贫乏的时代,人们却如饥似渴地追求精神充足,这无法不令人感动。
可是如今呢?在一个快速发展物质不断充盈的社会里,精神的馨香哪里去了?
我曾记得无意踱进路边小书店的经历。那是一家极小极古旧的书店,门楹上“书香深处自清凉”的句子已显破败,书店中我竟意外发现了线装本的《庄子》和罗曼·罗兰的《巨人传》,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当我问起他为什么不卖些时下走俏的小说,他说:“我就不信这么好的东西会没人要!”我惊异于他的执着,他花白的头发在我眼中显出一种亮闪闪的光彩。
作者在书中延续他的生命,读者在书中寻找着自己的乌托邦。匆匆追逐名利的人儿啊,你的眼蒙尘了吗?腿走倦了吗?停下来吧,让书中的清泉洗净你的眼,沉寂心的浮躁,让书的火点燃你的善良和激情,还一个真我。上帝仅给我们一次生命,让我们在书中偷偷地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