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体操馆等巴士的精灵,你在等半小时一回的巴士开到体操馆里接你回家。
偌大的体操馆有三百多平方米,亮堂堂的灯光在大白昼亮堂堂的撩拨你,你躺在木质量板上,闭上眼,而眼皮被刺得忧伤,因而你用双手捂住双眼,啥都不想,你放空着。说是啥都不想,但你仍设想着四周是红豆牛奶色的草地,你的眼皮上是覆满了阳光的鹅黄鲜绿的柳条枝儿。你闭上眼,就有你想要的一切。而你想要的是这样的少啊,你这些卑下的心愿呦,何如不惹来人们的憎恶,轻视,仇恨呢?我明白你,如果你有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究竟上你期望可以成为一个瘫痪掉的人,舍去那些累坠的动作,最佳连眼睛也不要,将内心与这个世界间隔开来,你早就了解的,只要闭上眼就会有你想要的一切。
你问我,我是谁?天呐,我敬爱的你,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了解那鱼和水的关系吗?我保管你闭上眼的脑里,内心,我们相互感知,相互明白。我就是你的水,你是我那孤寂的鱼。
嘿,你不要抽泣啊,不要抽泣啊。那些顽皮的孩子然而是玩的有些过头,他们这样稚嫩,他们想跟你玩一玩,在孤寂的全是试卷与习题的日子里找一些荒唐的愉快。他们讪笑你的短小懦弱,抑制你在体操馆的换衣室里换上精灵装,那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戏服,搞得你全身瘙痒难忍,他们以至给你一根拖把棍做你的拐杖,他们高唱着,莽撞的教你蹦跳啊,奔走啊,教你像那些芭蕾舞伶人一般大跳小跳,而你,无处可逃,哪里可藏呢?这偌大的体操馆,你只要奉承的顺着他们的意,好给本人找一些保护,你就仿佛陈旧欧洲供皇室取乐的懦夫跟班。他们总算是玩累了,将你锁在体操馆里,唯一那窗子大大的开着,体操馆在学校体育楼的第五层,向下看去,有十几米吧,你有些畏惧。
而你,躺在体操馆的木质量板上,等候半小时一回的巴士来接你回家。
你说,我的名字叫你Cary好吗?我明白你,我了解那是你偶尔见到的名字,你爱极了,而你却把它送给我了,我要何如的感激你呢?我敬爱的你。
体操馆接下来就是巴士的站牌,你等的巴士老是很及时,再过五分钟,巴士就要来了。
你仍在体操馆里等着巴士,等着巴士开进体操馆里来接你,不过,“巴士是不会来的。你惟有本人走过去。”我这样告知你。你听了我的劝。因而你走到那敞开着的窗户边上,你站上去,跳起,就仿佛一个翱翔的精灵。
你总算落地了,巴士总算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而我敬爱的你,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家在什么地方,你闭上眼,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