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7年,我悄悄离开了世界,上帝带引我来到了天堂,上帝诚恳问我:“你这一生双耳失聪,可以说是什么音乐也没有过,觉得可惜吗?”此刻,我听见声音了,31年了,整整31年了,我终于又能听到声音了,我顿时热泪盈眶,31年受到的冷眼与嘲笑,被人当成傻子、疯子、和小丑的委屈全融化成了眼泪。上帝看到我热泪盈眶,便懂得了什么。便问我:“真的不可惜吗?”“不可惜,因为我又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了。”我激动地说出这些话。上帝问我:“那你恨过上帝把你折磨成这样吗?”我默默无语,回忆浸入沉默的轮回中……
1770年的一个晚上,我出生在德国的一个宫廷乐师家庭,爸爸是高音歌唱家,他们从小就培养我,使我受到音乐的熏陶,那时,我就感觉我是为音乐而生的,因为上帝赐予我这份条件,这份潜能。我就要将它发挥的淋漓尽致。怀揣这着这份梦想和对音乐的执着,我辍学进入了音乐学院,学习着后天知识。
渐渐,我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音乐家,那年我19岁,正赶上法国大革命,我便开始感受到民主、平等、博爱等新思想,顺应时代的发展,是自己站在了新的起跑线上,等待着枪响的那一刻……
1976年,不幸的事发生了,在我26岁时,我在音乐台阶中蒸蒸日上的时候骂我感觉我的听力开始减退,这对一个音乐家是多么大的不幸啊,就像歌手突然哑了,再也唱不出声音了;就像舞蹈者失去了双足,再也不能跳出优美的舞姿了;就像写作家失去了双手,再也不能亲自写出优雅的离骚了……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慢慢绝望了,我害怕声音会丢弃我,更害怕这一生无法完成伟大的理想,感觉自己白活了,毁于耳聋一旦。
从那天起,我听力越来越差。声音越来越小,有时甚至听不到声音,那些年,这些声音对我越来越珍贵,我十分珍惜听到的声音,他们在我的耳廓中回转;在我耳蜗中仔细品味;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中。因为我知道再过多少时候我就再也听不到他们了,永远都与我隔绝了。现在感觉能听到声音真是一种幸福,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让我现在再多听听声音,因为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些可怜的家伙了。
所以我趁我还能听到声音的时候,努力奋斗,“自由和进步”成为了我终生追求的艺术与人生目标,我把每天都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格外珍惜没有失明的那些年,更加珍惜听到的每个音符,每一个字。
因为我把自己视为快要离开世界的人,所以我大胆地尝试每一个音乐风格,打破人们的思想,资本主义是万岁的。经过我不断的尝试,我创造了奏鸣-交响曲,这算是我人生的辉煌了。
1816年,我很清楚这一年,我46岁,我彻底聋了,耳朵不见了,声音不见了。我并没有太多惊讶,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的,只是有点悲伤,有点绝望。我像是只有一半身子活在世上,另一半早已死去。我成了个疯子。我感觉自己是个失败者,多年的努力都没有了,我根本听不见多年来的成就,换句话说,我的音乐旅行到此结束了。他们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成了一个孤独患者,更像死人。
在“死”去的那些天内,我一直再想,我还有什么?我感觉我什么也没了,我像是透明的人影,只是孤零零的残缺的生命。我只剩下残缺的生命了,还有剩余死亡的那些日子,我还能干什么?
我开始继续地创作音乐,试图走完音乐之路,我沉重地拨动钢琴,我什么也听不到,感觉音乐对我太陌生了,奇怪,跟音乐玩耍了那么多年,现在怎么越来越陌生,彼此之间越来越远了。你不说话了,你不理我了,你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们竟然成为了这辈子都无法走进彼此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摸着冰冷的琴键,摸着摸着,心却凉了。
从那一天到我逝世后,我一直跟着这个陌生人一起走着,这是没有快乐的惩罚,这种惩罚是痛苦的,比死亡还要痛苦。
面对冰冷的音乐,我的热情早已被你浇灭。为什么别人能够听到你的窃窃私语,我却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无声的音乐是痛苦的,胜过无声的日子。
我是多么渴望声音,就算只有一句,一字。
1827年,我再也无法忍受被你泠漠的日子,我悄悄离开了世界,上帝带引我来到了天堂。
这时,我被上帝的话再次惊醒了,打破了我的沉思:“你恨上帝吗?把你折磨成这样?”多年的委屈一迸激发,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恨,我恨你,为什么让我双耳失聪,让我与声音相隔半生。”“为什么”上帝大怒。我叹了口气:“因为我太爱音乐了。”于是我进入了地狱……
本文并非捏造事实,只为控诉社会黑暗。
作者:Coco
支付:99zuow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