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在家庭和社会铺成的人生坐标系中画出属于自己的轨迹,希望在定义中找到那个最值。
作为一个个体,人之所以独特,就在于人与人之间性格爱好的差异,这也就有了不同的价值取向和生活状态。五柳先生淡泊傲然,于是远离车马喧嚣,心中修篱种菊;胡适一生温厚淡然,唐德刚称其“谦谦君子,温厚如玉”;汪曾祺质朴惬意,一蔬一饭一草一木在他眼里皆有生气。生活的最好状态就是守住最初的梦想,扎根于此,再枝繁叶茂。
然而,人终究是群居动物,完全抛弃俗世的眼光并且一个人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绝非易事,家庭、社会造成的壁垒和考验总让人感觉理想丰满而现实骨感。在家庭中,我们肩负着家庭的期许,一旦踏出家庭步入社会就意味着我们身上多了一个“公民”的身份。在期许难以实现、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碰撞冲突时,“做自己”就变得虚无缥缈了。无数人在儿时拥有豪情壮志,长大后却不得不被磨平棱角,社会孕育了一批又一批具有鲜明特色的人,却也迫使一群又一群原本自视特立独行的人被迫改变,转而投入时代浪潮。
英国诗人曾说“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一个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岛屿,然后才能成为大陆的一部分”。家庭社会的连结属性不可避免,我们对此的态度却是可以选择的。恰如沉香木,哪怕是随波逐流,依旧心自沉香。我相信许多战争时期的青年原本志在四海,但是为了家庭为了祖国,他们不得不扛起枪炮冲向敌人,我也相信疫情期间有许多学生被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所激,转而填报医学专业。或许这些选择和自己的规划不同,和家人的期许有差,但这是自己在人生坐标中找到的位置,并无对错之分,已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是侏儒中的侏儒,至小中的至小,但我们是一切。家人的絮语,社会的眼光,经过自己的消化后亦可成为指南针,弥补落差,指向未来。在这张坐标图上,个人、家庭、社会三者互相独立又相互影响,始终清晰的,是奋斗者不悔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