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能文者,皆晓其句读,明其意趣,心有所极,文亦同趣。久之,以其文而扬于世。余品其文理,盖志事、评议、扬志者也,不宜异同。而今之人,苟撰以良文,必先明。其意趣。
余以为,明其意趣者,必博览群书。人云,籍,进步之除也。博览群书,方得其之心志,填己之心。濂幼时嗜学,以家贫而假书于人,手自笔录,而数读之,扬其志以比也。及仕,作文以勉东阳马生,濂抑见推于后人。苟以家贫,而恶诗书句读,于已而弃之,忠良死节之臣以何来?是姑学着之根,在于书也。今之众人,当以书为食,汲其所需,以鉴名家之言辞,明其志趣焉。
余以为,明其志趣者,必揣之以文。余尝闻书生贾岛之徒,作文志事,数斟酌,细揣度,终得以僧之名,成诗家之典范。凡从文者,皆腹有诗书,不知其深意也。世人悉知,东坡明月之思,太白豪情在胸,敦颐但惜清莲,苟毋精思细揣,后人之思,抑来何哉?换言之,人曰,品文,三思,而有感于斯。夫今之书生,学于文本,初说但念困顿,再则恍然有所悟,多者慨叹颇深而用之。俟其作文,念及所感,占墨而提笔,读者皆曰其文善矣。
余以为,明其志趣者,必晰其文之章法。读文者,多其文,以之裨益也。作文者,苟俾之牙然,其本源乃辩其思而哲其理。名家之文,大抵句读无奇,而其思明,人读之,慨言甚矣。古之太公见于诏狱十余载,而愤然撰《史记》以为后人之鉴也。愚尝细思,未见其句读之奢也,但觉意犹未尽,絮遂欣而从之,稍见其文之深意,树人之所言,“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盖由是生也!是故深思辩,方可通其文,铭人心。
由古及今,圣贤骚人之文悉知,虽不见,辞藻之精奢,而见扬于大方之家。故欲文之熠然,必以博览群书之渊,品度前文之思,思辨文理之晰,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