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的腿伤好像总是和我过不去。
在这次右腿受伤之前,我的左腿在半年前曾歇菜过一次。
那是在去年暑假,我和同学到北京观看奥运会期间,在清华附中和一群湘西的家伙打篮球,那些人也真够野的,没过多久我就因为大腿被撞伤而光荣的离场了,可是当时我并没有被引起多大注意。回家之后,才发现大腿部分有点浮肿,过了几天发现疼痛还未消失,才意识到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很快,我的整个大腿开始肿胀,连走路都成困难,我只得郁闷地在家呆上一天后,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残疾人模式……那时留给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一瘸一拐的令我自己都心烦的步伐以及不能够蹲下身子的痛苦。
那时只是因为没有注意罢了,而这次纯粹就是个意外。
这天和哥哥去爬山。爬山是一项颇费体力的活儿,海拔800米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不算太低了,至少要花费3个多小时走上去的空隙里足够减掉你身体内一小部分脂肪了;其实对我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所以上山时除了在路上抱怨了几句外,还是比较顺利地到达了山顶,但是下山的途中,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喜欢走小路,用我自己的话来说,这座从我小就开始攀爬的山对于我来说绝对是轻车熟路。记得爷爷奶奶们总是让我们小心,别走小路,但是我起码在这些稍稍崎岖的道路上穿行了不下于几十回,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然而,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发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好吧,这个解释真够牵强的。
我发誓我没有看清楚脚下那块欠揍的石头,当时我只是想从斜坡的一个较为倾斜的地方跳到面前这个小小的坑洞中来保持平衡。我大约助跑了1米左右,正在往下跳的时候,被脚下那块欠揍的石头给生生地绊倒了。
斜坡之所以称为斜坡(好吧,我不做解释了,我知道这很欠抽),它能让我竖直地往下滚去,那一短暂的瞬间我终于体会到了生与死之间的刺激感,当然,我是个对自己负责任的人,暂时我还是想在这个无聊的世间多活些时日的,于是我很快地抓住了一根卡在石头上的藤蔓,然后飞快地跳到了公路上,然后,吃惊地盯着自己那条血迹斑斑的右腿。
其实在跳到公路上之前,我有一个短暂的停顿,那时我瞄到了右腿上那不断涌出红墨水般的鲜血的伤口,血流得很快,以至于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于是我不顾一切地直接从两米远的地方跳到公路上,当时心里只想着证明“老子右腿还没废呢”。
真的没废,还算幸运,只是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掀开了一部分肉体,并没有伤到骨头。伤口看起来就像一个被虫子钻过的口子,伴随着殷红的、还在不断冒出的鲜血,确实有点恐怖,但我当时的感觉还是处于刺激之中,于是笑嘻嘻地对着哥哥大喊:“拿几张干净点儿的纸过来!”。
由于鲜血已经布满了整条右腿,我基本上分不清到底是只有一个伤口还是有着无数条伤口,只管着不断地用水擦洗着已经麻木到不会感觉疼痛的伤口,然而事实却证明伤口的数量接近于30……
只得拨通老爸的电话。老爸把我送到一个中型医院里缝了几针,在那个十块钱只能当一块钱花的地方,我持续接受着清洗、消毒、缝针、涂药、上纱布;打实验针,打点滴,吃药……繁琐的护理!其实我当时很想说“你们的麻醉药还不如我当时被石头撞开伤口的那一瞬间的麻木感好使”,以及“开这么多针你们不是在玩我吧”,没办法,中、大型医院一般都是些最没有医德的家伙聚集的抢钱场,谁叫我摔成这样,活该被抢。
考虑到几天后还得去香港旅游,这两天我只能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养伤。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不过这次还好是在放假,我的形象得到了很好的维护,当然,得除去右腿上那几十条天知道会不会消除的伤疤。
以后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