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是我哥,众人皆知。但君哥像不像我哥却是一个令许多同学们怀疑的问题。
我和君哥从小生活在一起,却除亲朋外,几乎人人以为我是他姐。惭愧啊,就像君哥他老爸每次见到我,都说我吃了“希望饲料”(一个很损的玩笑)一样,君哥在我的身高压迫下,痛苦而坚强的生活了十年,然后随爹妈悄无声息的消失到了成都。当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便由衷地恭喜他获得了革命性的解放,同时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成都的确是个养人的地方,当心发胖!
君哥最倒霉的事,就是与眼镜结下了不解之缘。君哥从小到现在都是电视的忠实fans,尽管电视让他可能永远无法摆脱眼镜的困扰。唉,真是一名伟大的观众!可也正是因为君哥从小就塑造的眼镜形象,在人们心中发生了明显的明星效应,导致现在君哥“衣锦还乡”之时,那些阿姨阿婆一眼就认出他还亲昵的叫他“小眼镜”这个已经过失十多年的曾经风靡一时的绰号。
君哥小时候是出了名的淘气,最高纪录是在一天之内“气死”了五个人。为了看电视,藏起来的闭路线他总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出;不准他出去玩把门反锁了,他就打电话给我,把钥匙丢出来给他开门,疯玩了再找到我,把他反锁回去;一个星期之内至少把我弄哭三次从来不知悔改;爸妈出差她就跑到别人家玩游戏直到大家兴师动众给他逮出来还趁你不备一溜烟闪进小树林。最后又在同学家“失足”被抓个正着。呵!声泪俱下的控诉,君哥小时候折磨我的种种“罪行”,现在再看来,已是一串宝贵的记忆了。
君哥有点儿“傻”,不仅仅是“傻”得可爱,“傻”得糊涂,“傻”中还带点倔劲儿。小学的时候,君哥的女同学不想打扫卫生,就交给君哥代劳,同时送给了他一张期待已久的收集卡。君哥的兴奋之情可想而知,挥舞扫帚时格外卖力,脸上还一副陶醉的表情,回到家时还喜滋滋地炫耀了一番:瞧,多么划算的一笔交易!可那女生晚上哭哭啼啼的拉着***妈来了,说君哥抢了她最喜欢的卡,骗得像模像样的,君哥当即傻了眼。还有一次,君哥和同学在教室里玩“驼鸟大战”,骑在别人背上便大喊冲啊杀啊,接着被突然逼到墙角可破了头。君哥看着手上揩出的鲜血愣了。手术室里,君哥无辜的脑袋被缝了几针,但他硬是紧咬着牙没哭,就像是被惩罚时听着耳边竹条子的呼呼声,承受着皮肉之痛时,也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君哥爱笑,我们戏说他颇爱卖弄那口整齐闪亮的牙。君哥的笑毫无城府,毫无矫揉造作,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感染了很多人,也羡煞了很多人。
而在我眼里,君哥实际上更多了些诗人的感性。君哥迷恋足球也迷恋散文诗,喜好电影也喜好杂文小说。在君哥的书架上,几乎找不到一本青春或是武侠小说。相对于故事来说,君哥更偏爱抽象的意境与心灵的体味。他喜欢舒婷、泰戈尔的诗,喜欢冯骥才、周国平的散文,也喜欢贾平凹、张抗抗的短篇,有时还看经典名著和传记。君哥相当现实。他不写日记,也很少有感而发,更头痛有限制的作文。君哥有诗人般的忧郁但却没有他们的勇敢与开放,它会将它们潜藏于心中,然后一点一点洇漫释放,确保不会在平静的生活中激起大的涟漪,这也许是爱与孤独的境界吧。
君哥不喜欢排场,也不痴迷于热闹,他的温和随性,以及时而不经意流露出的幼稚的幽默,总是能让人感到愉快轻松;而他的细腻与对人的关怀,便都轻松的随着他的好脾气流露出来了。
尽管君哥早已从一名淘气包“进化”成了一个男子汉,一个所谓的“像个当哥滴啦”,但我更愿意把他当作一个做人的榜样,他的宽容随和、宁静与不张扬的关怀都让我感动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