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生于农村,玩意自然不少,都是在乡村田野顺手拿来作玩具的东西,象新发芽的柳枝,河边的胶泥,晒干的草垛,小些的铁铲等等。
每天总少不了东西玩,有时连续玩几天的胶泥,将泥揉匀捏出小汽车的车身、车轮,在太阳下晒干了组装起来便是自己造的玩具车了。我那时费尽心机,事先在湿泥上挖好洞隙使车轮安装后可以转动,车身上也划出窗户,车厢之类,但车轮和车身的匹配安装是最难协调的,湿的时候能对上,晒干后往往就不行了。还有的时侯做好了全套东西,就差晒干安装,却因为在外面玩的疯了,忘记收了自己的宝贝,结果被大雨淋坏或被鸡狗踩烂。因此说做出个成品是很难得的,如果谁哪天做出了可以开动的汽车准会拿出来炫耀个够才罢,不过印象里我的汽车算是位于全村领先水平了,比得上我的寥寥无几。
草垛也是我们耍乐的重要场所,吃饱喝足我们便奋力爬上一个草垛,在上面打闹。有一段时间村里总放一些戏曲段子,结果我们的戏瘾竟给培养了出来,开始把草垛当成舞台,大家分了角色纷纷上场唱戏。戏词总是弄不清除,因为喇叭放出的声音本来不太清晰,就算清晰,给我们那样年龄的孩子听了也是白搭。记得有句词应该是“我的老皇兄啊”吧,结果我们常唱成“我的老黄牛啊”,因为老皇兄是什么呀,大家都没见过,老黄牛还倒还知道的。还有些孩子认为不应该是老黄牛,应该是别的什么,便坚持唱另一种词。于是大家各持己见,唱得十分热闹。据母亲和姐姐回忆说,我那时常唱包青天,人长得也确实够黑,高高地站在草垛上用尽了力气唱,其他小孩则在草垛下做我的忠实观众。可惜我长大了,那股大方劲却丢了好多。
农村里好玩的东西多,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津津有味。但自从住在城里后我开始对商场里的玩具娃娃喜欢起来,仿佛恢复了女孩子的天性一般。可我的年龄已大大超出了儿童的范围,实在不好意思公然购买,只是偷偷买些个较小的。到去年为止,总共才拥有过一个小史奴比狗、一个小毛熊和一个鱼。有了小的,我又开始向往大的,尤其希望得到一个大号毛熊,大到跟人一半大的那种大毛熊念念不忘。但以我的高龄实在不敢让老爸老妈给买,怕他们骂我幼稚加浪费。于是转移目标到胡子身上,在生日前夕不断对他施加暗示、恐吓等手段,哈哈,我终于抱得毛熊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