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空步!”当我第一次在电脑上面看到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时,我被惊讶道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舞步,而也从这一刻开始,我喜欢上了这个天才黑人。
后来,当电视上响起一首旋律,似曾熟悉,原来那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拯救世界》。听这样的歌,无需语言,因为语言已经不再成为障碍,只有音乐就足够了。我突然觉得,能够写出这样音乐的人,必须是慈悲且纯净的,必须是有着超越国界与肤色的大爱的。不然,它不会如此直接地击中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你想说很多话,但最后,却是一句也没说。
所以在这时看到了自己的偏执与无知,没有全面的了解,就不要轻易下结论。他不是自己印象中唱着听不懂的流行歌,扭着屁股的小丑。他是一位艺术家。而支撑这艺术的,应该是一颗心,一颗鲜活跳动,敏锐感知着这世上所有同类的幸与不幸的心。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是流淌不出那些旋律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是不可能让他成为全世界艺人中慈善捐款最多的人。说完了音乐,再说说对于“这个人”的认知。在以前,我认为这是一个“怪人”,而且这种“怪”还是负面的。迈克尔·杰克逊去世以后,报纸上也说了那起“娈童案”的真相,当年的当事人,也表达了歉意。但直到昨晚我才知道为什么迈克尔.杰克逊当年选择了庭外和解,原来是因为为了调查这起案件,法医要对他进行裸体检查,第一次检查完毕之后,他选择了庭外和解,因为他不想再有这样的第二次检查。当记者问他为何否认所有指控却又选择花钱消灾时,他说:“我不能说。”但在昨晚,我却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个花费巨资建起儿童乐园,却遭遇如此变故的那个人,在没有人的夜晚,会有怎样的一种孤独与浸入骨髓的悲哀。当他躺在高压氧舱里的照片被报纸解读为“迈克尔·杰克逊为葆青春竟住高压氧舱”时,他依旧选择沉默。直到多年以后才说出真相:他在拍广告时被烧伤,获得了一笔赔偿。他将这笔赔偿全部捐给了一个烧伤治疗中心,那是治疗中心用他的捐款购买的设备,他亲自去看,去摸,最后躺到里面感受一下,于是,这样一张照片就出来了。
一个没有童年快乐的人,在尽一己之力以看到更多孩子的笑脸。如此单纯的一个想法,最后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不会是一个快乐的人。虽然他拿奖无数,虽然他在领奖台上享受全场起立的致敬,但他不会快乐。这里面自然有他性格中某些问题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和我们,在他不停建立慈善基金与“娈童案”之间,更多关注的还是后者。
我们总是自以为对世界,对他人已经了解够多,总是习惯于根据只言片语或者一个事件来定义一个人的全部,习惯于在心底给一个人订上标签,然后按照这个标签去衡量这个人的一切。但在昨晚,我觉出了自己的偏执与无知,无知是我已经满足于仅仅依据自己被动获得的部分信息就匆忙定义,偏执是建立在这种无知之上的无可救药的、自以为是的宣判。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挣扎与寂寞,而这些偏执与无知,却以一种貌似公正的姿态,在一点点地漠视着什么,封闭着什么。这种偏执与无知之所以让人震憾并脸红,是因为它们在制造着隔阂与伤害,是因为它们让我们懂得,穿过种种外表直至内心的道路有多漫长,多艰难,又有多少人在这条道路上选择了放弃,于是就有更多的偏执与无知继续跟随着我们。
所有行善的人,所有慈悲的人,所有将爱与温暖,将启示与快乐带给他人的人,都会在天国安息。迈克尔·杰克逊自然不能例外。但在此之外,请允许我在觉出了自己的偏执与无知之后,一如那位感念于人类的贫困与饥饿,面对为他们筹款的歌星们时泪洒当场的埃塞俄比亚女子一样,为了自己的稍稍安心,郑重地对天国里的那个人,说一声“谢谢”。
而现在,迈克尔杰克逊已经离开四年了,不过,迈克尔杰克逊留给我们精彩的舞蹈,动人的英语音乐,以及那伟大的爱,将永远和这个世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