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季,对比往常尤其不同,那年冬季,是我爱上了盛寒雪梅的时候。
凛冬傲雪,怎能不去一观山川之上的风景,去俯瞰银装素裹。于是我裹了冬季的皮毛,悄悄地去到了冬季的中央。为何要一观这九州寒冷的光芒,大地都冻结了迎接,此刻换上了新装,去炫耀自己美好的容颜。
登上望岳之山的高空,蜿蜒的足迹仍没有被埋没,一行皆是一片,没有一点别的颜色。以为在这大千世界最后的美景中,能看到一片绿野,一点寒梅傲雪,十足是动了人的心弦。那片寒梅,孤立在那方高台,立于唯我空间之上,独领一方娇颜,我果真看到了寒梅。
故事又回到了那年冬季,我看到的不是寒梅,而是一片绿野,迎着尖锐的寒冰孤松只傲。青石台上,故国老屋与惨白颜色印出了岁月流年。我知道了,那是十四年前的老故事了,十四年前,每种青绿的颜色都带着光鲜亮丽。我是踏了最小的步子吗?也捕不了唯一能出现的那片薄厚不均的雪上小巧的脚印。果然,我还是小巧的那方童颜,热爱的是寒水如清澈,冻结于那方天地。所以我热爱凿冰,那冰晶莹剔透可却带着杂质,可我爱极了它背后模糊而美丽的天地,他净透了又身带杂质可又纯洁无瑕。
我摸了摸自己头上毛茸茸的耳朵,迈着小步子只能在没有火锅的冬季走过那片院子,那方古屋。岁月流年,长漫的时间里我只能走过一点点路程。我爱上了什么?那年隔了整整一生的光阴。我留恋了什么的,那么空洞而遥远的,留下了一颗心儿。
这年我是傲雪寒梅,望着无尽的天空,我不是它,我仍旧是它,独立于登天高处,久久无言。
而我还是那方幼小的童年,处于那方唯一的冬季。岁月流年,岁月里的黑白照片叫凛冬,那片凛冬,是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