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周六从三楼办公室飘出面香已成了一种常态,似乎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是一整周匆忙与疲惫后的犒劳,似乎当学生们与老师同聚下面与吃面时,他们不再存在任何形式的师生关系,而只是一种更似于亲情的长幼关系,——那是一碗由王老师奖励给学生们的面,更是一碗由王妈给她的孩子们做的面。
面,看似只是一份物质上的奖励,可它俨然已成为了我每周的“精神追求”。对于一位“吃货”而言,努力付出换得片刻味蕾的享受,着实不负“人间值得”了。从小点心到永和油条,从豆浆到“王氏”面条,于是,为了这些美食,我,以及我们,从春乏中醒来,争食般蜂拥着跑去背书过关。课间排起的背书长龙似乎已成为我们班的标志。过路的同学时不时投来钦佩的、赞许的目光,而被观望的同学似乎自顾忙着向美食投去“贪婪”的目光,满是“杀气”。与其说这是对面条的渴望,不如说这是另一种对知识渴望的形式;与其说是面条“引诱”我们去挑战,不如说是王妈以吃面条的方式激励我们挑战自己,对于任何困难都要有“试一试”的勇气。
在面条之下,原本都是“布衣贫民”的我们似乎有了某种形式的“三六九等”之分——“嘿,今晚吃什么?”“食堂,是想和我一起奔饭吗?那一起到时候要等我噢!”“不了,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晚王妈给我们下面条。你就一个人在暴雨中狂奔吧哈哈。”想象着其他人顶着狂风长途跋涉,后又需在餐窗口等待许久,手中热气腾腾的面和着温暖的办公室显得分外美好,的确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但在这对比中,我又感到了另一种幸福,至少这样的小美好并非是人人都能享有的。面香掺一段段简单而又快乐的谈话,升腾,飘荡,氤氲起整个惬意的晚上。
吃的是面条,品的是面香,王妈为我们提供的这种“奋斗——享受”的模式让我们更直接地体会到先苦后甜的滋味。面食只是一方面,而这种“为面而战”的精神将能更完美地应用在这条为梦而战的征程中。
相信在多年之后,回忆起自己高中奋战的时光时,总会有一股面香徘徊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