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长河浩浩汤汤,辛郎遗梦剪出烈酒恍影,满壶清酒炽热滚烫,入喉酣畅。世间锦绣词,不过是上下阙里用来形容自己筋骨血肉的一首千古绝唱,以慰平生。
剑吼西风,杯酒间暗涌八百里分麾下炙;霹雳弦惊,刀光现暗影五十弦战鼓铿锵。稼轩执笔惊乱世风云,鹏举跨马纵屠域外千敌,横刀立马、挥鞭天涯,笔兴风云、文治无双,光阴流照,灼灼赤心铭承万代千秋。
稼轩纸上书,将士阵前行,忧国忧民者,国之大器也。辛弃疾的祖父辛赞虽在金国任职,可却一直都希望能够为国而战,捡拾兵器抗金复国,辛弃疾自幼伴祖父左右,深受熏陶。长大后的辛弃疾更是率众抗金,只身独入敌方军营,押解张安国横渡淮水长江,让天子为之三叹息。
却鲜有人知,辛弃疾在南国长大,可南朝偏安一隅,昔日故国已是金人的地盘,小小年纪就看到汉人被金人侮辱,就同他的祖父一样,立志复国,决心恢复山河,让分裂局面实现统一。烽火穿行刀剑起,漠上冷月作凝霜,稼轩的赤心忠骨,举世而立。
可叹英雄生不逢时,慷慨战词梗塞在喉,中华有为,家国恩仇,酒盏闪烁,闻歌长夜醉,视死忽如归。辞中言“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朝堂动乱,举国皆颓,王侯将相,极尽奢靡,将士们在边疆防守作战,上位者却在南国潜逃,国破家亡,四处流离,稼轩的登临意又在何方?
当昔日金碧辉煌的南宋宫墙被铁骑踏破,当金人肆虐泱泱九州河山,当官场萎靡不振、世道炎凉寡道时,稼轩却凭灯火阑珊处的一瞥,将剩水残山化为不竭动力,以家国为心之所念,书写含泪泣血的辞章,缠绵病榻时那一声声“杀贼”,独上高楼时吟诵的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是南国的黄粱一梦,待梦寻南国时,长衫饮血,以慰平生。
纵横白刃间,无畏死生事,剑影刀光,满卷啸气震朝堂,山河故里,抚恤民生百姓,梦遗南国,长生不灭,持剑独行耀四方,此乃丈夫明志也。
酒旗风暖少年狂,对月饮酒叹国亡。河山萧索,故园岑寂,年少的陆游可以凭着一腔热血驰骋沙场,血涌边塞;年迈的陆游却只能在病榻间独梦“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忧愤悲戚;“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是爱国者炽热浓厚的深情许国;弥留之际,所吟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是千古的绝响……此生一世,撰写的数篇诗词,皆言爱国,陆游之爱国情,霜雪不朽。
为求得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民族英雄层出不穷,似一颗颗明星闪耀于神州上空。精忠报国的岳飞写下“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磅礴诗句,可见气拔山兮;将门虎子的戚继光,素有“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的宏伟心愿;“铁血将军”张自忠以“拼死杀敌,一报祖国万统一”为心中所念,奋勇杀敌;“怒海英魂”邓世昌,仰天长叹一句“吾辈从军卫国,有死而已”的愤慨,无一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将国家兴亡寄予匹夫之身,给予匹夫之责任。
湘江水横流,挥刀断长夜,当我们凝望着脚下的这片热土时,方知民族英雄傲然屹立,似利剑长空划破夜之黑幕,闪耀于华夏九州,流照千秋。而今,我们也当效仿民族英雄,学习不朽的精神,将其燃赤于心。前人已作古,当代之青年应铭刻历史的创举,继承先烈之明志,在时代激流中,勇做时代英雄,风华正茂不负己,筑梦青春民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