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十五岁——那个我最怀念的年岁。
十五岁,是一个看着特别舒服的年纪。十五不多不少,正好卡在十岁和二十岁中间。十五岁的人是比十岁孩子成熟,又比二十岁少年幼稚。我不知道自己是幼稚多一些还是成熟多一些,我猜是二者兼备。十五岁,我正上初三——一个稍微紧张的年级,不过我是不紧张的,因为我无比享受着那个初三。回想起来,我记忆里没有一点有关学习、作业的事儿,倒都是些顽皮、无聊的事儿。
十五岁,少男少女都会情窦初开,我也不例外。当然,那肯定是悄无声息的暗恋。同桌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皮肤黝黑,但打篮球很在行,说话时常讽刺,不过也说不过我的。现在想来,我找不到一个喜欢的理由,也许是在那样的年纪,就得有一个似乎倾慕的对象,不然枯燥的学习确实压得人喘不上气儿。也许是我性格大大咧咧,我和同桌竟像是哥们儿了。记得那时候,QQ之于我们还是个新奇玩意儿,大家都喜欢QQ空间踩一踩,聊聊天。当然,并没有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就只是谈些兴趣爱好,再聊聊八卦。虽然我俩的爱好也不太同一个线上,但就是喜欢聊。
其实不算是早恋,毕竟对方也不知道的,但暗恋这事儿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便现在十五岁已经逝去多年,每想起那段时光,还是觉得很开心快乐。印象深刻的是那年的运动会。他包揽了班里很多跑步比赛,说实在,他体育好那是天生的优势,180以上的个子,那腿都能到我胸了;我就不行,特别是跑步什么的。看我迟迟不主动报名,他居然就自作主张给我报了,当时我是惊呆了的,但万幸不是跑步,而是女子跳绳。他说:“怕什么?我看过你跳的,有实力的,我会给你加油的。”不过比赛当天,事情挺多的,我就记得他是在我比赛开始一会儿才来的。所以那次的女子跳绳第一名的奖状我不知是实力获得呢,还是因为有他的加持。
十五岁的时候,我对同性有着莫名的排斥感,故而就和异性玩得比较近些。不过现在想来,不是对女孩子有排斥,而是我的性格比较像男孩子。放学大家一起去吃饭,男生的胃果真比女生的大,没准儿他们有俩;偶尔周末去野餐,体力活儿男生抢着干;生日聚会去唱K,有几个男生唱得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难听。再说一说我那个同桌,他化学贼好,但英语贼差;而我就和他相反。我怀疑老师就是因为这个才调我俩坐一块儿。只可惜呀,他英语是上去了,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我那化学,只是从非常糟糕变为一般糟糕。当时气得我呀,几节课没说话。
最是时间留不住啊,十五岁就被一张张试卷给淹没了。临近毕业那几天,我纠结,我在纠结要不要表白,就算是给暗恋一个交代;但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当朋友习惯了,突然表白得多尴尬……结果还是没表白。幸亏没有,不然此刻我会后悔的,因为就是那样朦胧的喜欢才最动人。最后一次见他,我还特地让同学给我俩拍了张合照,权当留个纪念了。可惜现在也不知所踪了,果然记忆还是更安全,没人会偷,更不怕弄丢。
中考后,小团体就散了,有人没考上,有人去了别的学校,总之,再难相见。上高中之后,这人就变了,再没有之前那样无忧无虑了,也没时间大大咧咧了。和十五岁不一样了,除了学习,其他的事儿都不让关注了。
高考后,上了大学……现在,十九岁,我感恩成长的每一步,但我也怀念着我的十五岁,因为那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就像那段回忆一样,没人知道,却一直在我心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