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鱼,飘在他的天国,这边是他的家,他的乐土,这边是平静的湖泊。不是太光亮的月光,隔着树叶的间隙,洒在水面上,零碎映在他润滑的背脊上,他入睡了,和着几声蛙鸣。梦中他梦话“我不须要光亮的月光,它即使光亮,也照不透底下的世界,凭仗它,我找不到我的她,我要它做啥?”他睡着,依旧有明亮的水珠顺着他的鳃落下,融在这湖中,这些水珠不是他能阻挡的了的,由于他没有眼睑。
他在考虑她,考虑随水而去……
她,其它一尾鱼,分别的是,她在海洋中,洋流袭来,她感化到了,她说“我觉得到你了,是你的泪水,它有你的滋味,我了解,在这个心伤的海洋里,这样的滋味,属于你的,我能觉得的到,我想到你的身旁,然而我做不到……”她的眼泪也随水去……他苏醒,是她,肯定是的,这有她的温度,我找到她了,我要见到她……他梳理本人每片鳞,向东去。就要到了,他睁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海水,好像吞咽的,都是她的泪水,他了解,为了见到她,一定要相宜这边的盐度。虽然心伤,他依然是咽了下去,在他看来,这水远不如考虑更苦。这水好像要阻挡他希望,冒死的让他感觉到窒塞,浪花推的他步履维艰,一度击昏了他,屡屡晕迷,醒来后,就更坚毅他的信仰,他意想到他不再有更多的光阴,他也了解她在不远的地点等他。咸涩的海水几近让她散失了所有的辨别方位的能力,启发他的,是她的有温度的泪。
不远了,她的气味愈来愈浓……恍惚她的影子已浮现了,他没能经住着最终的波浪,总算沉醉了。她发觉了他,赶快的游去,从来落到晦暗的海底,她看见了他,已没了气味,惟有几滴未被感激的水珠从他的眼边际下,他照旧睁着悠久闭不了的眼睛。这泪珠里的谈话:“我爱你,我不怕我们隔离重洋,我不怕我们不是一类,我不怕我们没有将来,我此刻来了,来了就悠久不再离开,我将悠久陪着你,从来陪着……”
泪珠再次融解在海水中,几颗气泡摇动着飞腾,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