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是一个很不同的地点,何处的沙子其实不像你在书上看见的那样艳黄,实际上是一种很暗的褐黄色,看上去觉得很旧很荒寂。你了解戈壁的天空是啥样的吗?晴好时天非常的蓝,云朵白得都扎眼,天空和戈壁都是那么的广阔,阴天时即是一种全面分别的形势,天低低的压下来,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昏暗阴森,遥远的沙子都是发黑的,看起来很恐怖。然而平静的戈壁更使人畏惧,果真太静了,似乎加入了一个真空隙带,你了解那是一种啥样的感觉吗?”非一直没有提到那一片绿洲。(摘自《飞砂》)
荒凉的大漠曾阻止了多少人的梦。这边寂静得使人窒塞,天下连成一线,浩大如大海,粗壮如山脉。
遥远传来孤寂而空灵的驼铃声,一只驼队慢慢前行,在-无边无涯的大漠中顺着一条无形的路走下去。好像在孕育大漠的那成天起就预见了骆驼的宿命——为大漠而生为大漠而死,一轮又一轮。困难的举动,寂静的喘气,悠久走不完的路。胡作非为的黄沙翱翔,骆驼睁着一对朦胧的泪眼在漫天的黄沙中看不见光阴的流失,大漠即永久。
在大漠里演出着一幕又一幕的厮杀,一场又一场的大难,黄沙宽容了所有隐藏了所有,惟有永恒稳定的驼铃声向人们诉说着一个又一个残破的故事。在这深远的路途上仙逝通常相随,人们经常面对忠义与违背的决定,所有在仙逝眼前都变得非常清楚,被夸大再夸大,驼铃像一支修长的曲子奏响生命最终的乐章。
骆驼了解有些地点是不能跨越的,它们漠不关心这个世界,那是人们的世界,但是对骆驼来讲惟有大漠才是登峰造极的光荣。
驼队不紧不慢的前行,像是站在天地的边际一点一点的消逝,大漠的夕阳很美以至有些悲壮。全面大漠都染上一层褐红,太阳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落下去,那片血色与沙子融为一体,遥远的残阳与驼队融为一体。看上去很严肃,像是一个典礼,相关定夺相关运气……
汜博的城墙,被风化。在那穿梭大漠的委婉空灵的驼铃声中,光阴在畏缩,回顾在畏缩,一起畏缩,送还那个已经的覆满绿林的时期。所有归零,重头再来。
追风,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