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不知该何如表白的心理,当提笔,我竟笔拙。
还记得几日前我还从来在想:纵有百般心计,更与那个诉说?见到你,那种幽怨便消逝了。
似乎阴暗被一丝阳光穿透,我的心一忽儿被照亮。有种莫名的欣喜油但是生。此刻,我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提及。心思乱乱的,终致无词。
那就让我认真想一想吧。
我想起了你的眼珠,念起了你心爱的面颊,我紧记了那个挂念你的雪天。
是的,天公已早早地下落了那些白色的精灵,骨气也已过了冬至。四处看来冬的神采,到处领会它的威仪。
世界已仿佛到达冬季,那就让我讲讲我的冬季。
曾听到过“寒风咆哮”之言,“北风透骨”之语,感觉冬的恐怖。曾经听过“生命是一片纯白的空隙,孤单的人一再逗留”。冬季的雪天不也是“一片纯白的空隙”,不过不知有多少人在此丢失,多少人从而孤寂。这样想便感觉到冬的冷淡,给人以精神的遏抑与磨难。
本来我是不爱冬季的。
那日你问我能否爱雪天,我的回复是一定的。你说:下雪了,怕是惟有我才了解你的保管。而你又了解吗,不过由于你的保管,这个冬季才会有暖和。我感激你,感谢这个冬季。
这样想着,我竟感觉它的心爱。看那些白色的精灵舞动在天涯,看那些水冰亮光闪闪,亮堂晶莹,再看那些赤裸裸的树干是那么引人笑。我心中充溢了欣喜,放眼看去,只要眼光之所及,万物无不是令人欣喜的。
我很庆幸你在这边,即便是一片空隙我也走得其实不孤独。“感到我被关押,感到我被奴役,感到惟有不保管,但从你何处,我似乎看见了全面世界”。
那个世界是那么美,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仿佛溟溟中的安顿,我不由联想:席君在佛前的许诺。我开端看《缘》,我开端信任所有优美。有种漂亮的说法“五百年的佛前许诺”,席君的诗是如许使人感激。不管何如,能碰见,就是缘。
这即是我的冬季。一个没有严寒而充溢暖和的冬季;一个没有萧索而有人结伙的冬季;一个没有悲戚而心胸欣喜的冬季;一个其实不辽阔而能在雪地上寻到你的脚印的冬季……
窗外降着雪,悄无声息。如你正巧途经停步短促,且听我飘忽在风中的吟诵。幽静照旧,不被突破。
高二:张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