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一个雪花纷飞的时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一个清洗精神的抵达。
但是在很多作者、书生眼中,冬季却是那样的可怖;雪花纷飞下是枯萎严寒,银装素裹里是寒冬透骨,白雪皑皑则排埋着被寒风扯破的鸟尸,冰冻着怄气的地面,陈封着动听的鸟叫……
从而,在人们的眼中,脑中则潜认识地把她称为“仙逝的时节”。
然而,冬季毫不是这样的,她有着女郎一样的思路,青年一样的深沉。
冬季是质朴的,她有着一颗神圣的精神,一颗可以承办万千世界,清洗当然的纯粹之心,她是没有春季的万紫千红、鸟啼蝶飞;没有夏季的荷满钱塘,浮光掠影;更无秋季的硕果满园,煌遍金秋,然而她有着春没有的天真,夏没有深厚,秋亦无有地和暖,所以她是专有的、心爱的亦是漂亮的。那一片片亮堂有型的雪花则酣畅淋漓地倒出了她那所有的温和神情。她将它们悄悄展铺在烟囱、檐头、枝头、岩石、小溪……
然后借着春风将对久其余地面赋予一次温柔的安抚。不过她的式样是人们所不爱的——寒冬的风,严寒的雪和铺满河床的矫健的冰。所以她抽泣,她安静,但她更多的是平宁。然而她也有美好的功夫——每逢孩子们面临着雪人显露活泼天真的笑容;每逢书生显示着在她襟怀里暖和怒放的腊梅显露尊重的神志;每逢间或会有人赞美她的新鲜脱俗,她也会害臊,也会浅笑,也能够领会美好的滋养,那就是她最最高兴时。她最爱听他人说“冬季到了,春季还会远吗?”有期望的种子在她这蕴含,她也会很满意,好满意。
直到有一日,泛黄的日历总算翻过了她所具有的日子,太阳的光热也薄情的照在了她的身上——好疼啊!代替她的是人们期盼以久的春。
在人们的喝彩声中,她无言的退去。
等候她的又是三世的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