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池边的泥板路上,将手穿过栅栏的间隙,勤奋的伸张,让受归宿水中它能归宿的极限,然后忍着全身的酸痛和狠毒的日头,一成不变。身旁站着雄伟的父亲。
我的良心是想捉只虾的,那指头大小的虾傻乎乎的爬进我的手心,我舍弃了这个动机,将手在水中悄悄摆动,那小东西一下就离开了我的手心,一会儿又回来了,用赢弱的钳注意的摸索,我爱他夹我手时那种微痛的感觉。我没有再动,任他自由的走动,又有几只小鱼游来,在我手背上印下她们洪亮的吻,好洪亮,我听得回,果真。招招手,游去,又游来。我能觉得到他们的猎奇与自负。在炎炎的日头下,在人与动物的协和中,我忘却了全身的酸痛,昏昏欲睡。
父亲愤怒了,他召唤,但是在我的耳中太茫远,因而一脚踢在我高高翘起的屁股上。头撞在了雕栏上,鱼虾都没有了,我愠恚的抬发端,正赶上父亲冒火的眼睛,赶快爬起,制服的跟在他的死后,经常地转头,心中悔恨不已,那个罅隙怎么不再大些,好让父亲一脚将我踢进碧水动荡的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