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9日那一天,我寓居的小城下起了零六年最终一场雪。雪装订了时节最终的封面,是装订人生最终的质朴。我站在屋外雪阒然地飘落,像一片片软和而暖和的羽绒包裹着我,我景仰天空,雪儿布满着我的眼睛,落在我的眼上,我顺着雪儿的意思阒然地闭上眼。潜心,享用这宁谧而暖和的世界。
宁谧的世界。雪让声音凝结,喧闹不在,世界寂静下来,沉寂,万籁皆空,我享用这空前绝后的辽阔。我心翱翔,如那无际的蓝天上飞腾的飞鸟,如广袤的草原上奔驰的骏马,又如浩大大海里的游鱼,所有任我翱翔,任我奔驰,任我游览。
宁谧,又让我像婴儿甜睡在摇篮里,吸吮下手指,听着摇篮曲,沉入梦境。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家。
宁谧的世界里,神圣的雪是冬季雨露的结晶。我以一个孩子见到母亲的神情召唤“雪妈”,我一面吟唱一面祷告。在雪的洗浴下,将心中的阴险和倒霉停止,随雪一块融解而淹没。
宁谧的世界,雪的飘落,带来丝丝的温和。雄伟的山岭在她的掩盖下不再八面威风而是一名和气的斑白胡子老头。心不再对雄伟山岭的汹涌而是一丝平和与安静,对他们不再是热爱而是爱戴。
雪,神圣而温和的女神,让声音为之淹留,也让光阴为之陶醉。光阴慢了,令媛难买的寸时分,在雪神的脚边减慢了脚步,我也随之加入了暖和的世界。
路上的雪,以被行人车辆踩碾实了,路上变的润滑,因而车少了,行人多了。行人怀揣着心一丝不苟的行走,凝视着脚下,怕摔倒;凝视着他人,怕被人撞倒。路边,孩子们边走边滑,经常有大人参加,传来一阵阵笑声。行人,一双,两对,三对……相互牵下手笑谈着今冬的服饰和兴味。
往常匆忙的相貌,此刻可以仔认真细的观看了。
鸣笛的汽车在路途上爬动,司机的脸上不在是往常堵车时的焦躁和苦恼,更多的是安稳,是理所应当。
下雪的天空,不再浑浊,清爽的气味让温室里昏睡的人打了一阵冷颤,变得憬悟百倍。
世界慢了,不再络绎不绝,不再匆忙而过,可以仔认真细的观看。光阴慢了,世界暖了,大家一举一动,高雅而奇妙,好像古筝上曼妙而幽美的抚琴的双手,“轻拢慢捻抹复挑”挑出一串串协和而平和的调子。
零六年的冬,零六年的最终一场雪,我回顾尤深,步入零七年的我期望今年的冬季在下这样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