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飞速地拉动弓,吹奏那支悠久参不透情感的小提琴曲。所有都是心在诉说,手指却依旧蠢笨。低音的深沉,高音的缓和,跳弓的忻悦,拨弦的激越,时而袅袅如缕,时而勾魂摄魄。是清风荡起的婉转,是琼浆造成的年月。那孤寂中消极的踟蹰,那剪持续理还乱苦苦反抗的心计,都在难于言说的泄漏中悠悠升华,回到梦中的伊旬园。
多少次,俳徊在旧事中入睡,听任胡作非为的泪水打湿枕巾。早晨醒来,却不知昨夜是为了啥。突然紧记,“我们活谢世上,即是为了享用阳光的滋味。”因而,旧事便像一缕青烟,袅袅飞腾到云霄,又如一条小溪,载着朝日夕阴,不知不觉地流向未知的远处,又似一盏孤灯,永不复明。
多少次,期待在拥堵的人流中挥发,在喧哗喧闹中躲进一个无人知道的边际,在困难坎坷中造一个惊世骇俗的奇妙。因而想具有一个亮堂晶莹的世界,一个可让我魂魄如翼自由飞腾的世界。我能在排山倒海的瀑布下清唱。转过身,即是使人为之欢喜的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