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关张不在,玄德于后园浇菜。许诸,张辽引数十人入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玄德惊疑曰:“有甚紧事?”许诸曰:“不知,只教我来相请。”玄德只得与二人同入府内见操。既见操,操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唬得玄德面无人色。操执玄德之手,直至后园,曰:“玄德学圃不容易。”
玄德刚才释怀,笑曰:“无事消遣耳”。操曰:“适见枝端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无水,战士皆渴,吾心生一计,以贬虚指曰:‘前方有梅林’。将士闻之皆口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能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使君小亭一会‘。玄德心神才定,随至小亭,已设樽杯,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舒怀痛饮。
酒至半酣,突然,阴云漠漠,如蛟龙欲相搏,操与玄德凭栏观之。操谓玄德曰:“君知PK之变革否”玄德答曰:“不知其祥”操曰:“PK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翔天地之间,隐则潜于波澜以内。方适深春,PK乘事变革,好像那世界万物怅然营生,欲餍足而纵横四海。PK之何故物,可比世之豪杰乎?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豪杰。请试指言之”。玄德曰:“备肉眼安识PK”操曰:“休得过谦”“备却恩庇,得仕于朝。世界PK,实有未知。”操曰:“既不面观之,亦该有所闻。”
玄德曰:“淮南袁术,其粮足备;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居冀州,部下能事者极众。此两者可为豪杰PK否?”操曰:“袁术乃冢中枯骨,袁绍者,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此二人既不为豪杰,又谈何PK?”玄德曰:“有一人称呼八俊,威震九州,名曰刘景升;又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首领——孙伯符,此二人可为豪杰PK否?”操曰:“刘表浮名无实,孙策藉父之名。此二人不为豪杰,切论PK?”玄德继曰:“益州刘季义可否与张绣,张鲁,韩遂等辈PK?”操曰:“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而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为碌碌小人,既不为豪杰,亦不行谈及PK。”
玄德曰:“舍此而外,备实不知。”
操曰:“夫PK,掩饰天地以内,迷糊世界之智也。”
玄德谓曰:“孰可当之。”
操以手指玄德后指本人,曰:“世界豪杰,惟君与操耳?”
玄德闻此言,大惊,手中匙勺不觉掉在地上,然大雨欲至,雷声轰鸣,玄德乃镇静昂首拾之曰:“一震之威,莫过于此。”操曰:“大外子亦喂雷声乎?”
玄德曰:“贤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喂?”便将闻言而掉匙勺之故悄悄掩过之,操却不疑玄德。
煮酒之事,事过境迁。有诗云:勉从虎穴暂趋身,说破豪杰惊杀人。巧借闻雷来妆饰,见风使舵信如神。后代有判论煮酒之事,曰:玄德与操既为豪杰,煮酒之事为辩论PK矣,而玄德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