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亲善,他们毫无保存地给我。家庭里遗失的暖和,他们与我一块制造。
那个深深弄堂里的石榴树下几平方米脏乱的地点,是他们的家,也是我的另外一个家。
-难过时去何处打打闹闹,忧虑便云消雾散。高兴时去何处瓜分,蒯乐边强化曼延。午时坐在地点与他们一齐景仰蓝蓝的天空,一齐打瞌睡。无趣时给他们拔拔毛,捉捉虱子……
童年的那个“家”,所有都很优美。
天天用饭时趁大人不注视,阒然地用纸包住一个钱袋蛋,紧张地揣在口袋里。吃晚餐后以倒废物为托辞,翻出废物袋里的骨头和剩菜剩饭,认真装好,然后飞快跑去那个“家”,将这算是充实的午饭分给大家。看他们吃得那么高兴,满意的暖和也会使我嘴角翘起。
天天都去那个家是我的童年中与用饭安排划等号的事,那个时间,果真离不开他们。
他们有的妈妈了,我随着载歌载舞,帮着“妈妈”一块照管那些心爱的小宝物。他们都是没出名字的,那只做了妈妈的,我就叫她妈妈。还有爸爸。上了年龄的爷爷和奶奶,还有顽皮的小家伙们。
那样暖和的一大家子呢……
但世界没有不散的宴席。任何有生命的物体都反抗不了死神。那个小小的本人,不竭地抽泣,不竭地叫唤,被拜别和无奈深深地戳刺。疾病,猖獗地争夺着我最珍重的所有。七个孩子,最终只留住了一个……
我把她带回了家,那个鸣金收兵的家,求了妈妈迂久,她总算能留住来。我给她取名为春木,那个春季的石榴树旁,大家都寂静地入睡了……我最宝贵的家人们,他们不过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或许梦里会有我。
春木已一岁零四天了。2009年9月5日,那成天,我们正在喝彩着祝贺……
高二: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