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后的烟花怒放在无际的夜空中,一朵接着一朵地开放,如梦似幻。
且自突然出现出他的样子。对了,初见他时,也是有着漫天烽火的。
那日和双儿去逛庙会,天上正放着烽火,双儿甚是-高兴地指着天:“姑娘你看,这烽火真美丽!”“是啊。”我应了一声。那烽火着实美观,可不知何故,现在我却阴错阳差地一刮目。
惊鸿一瞥,我发现了他。
他身着月白色长袍,手执折扇身旁的小厮不知与他说了啥,他浅浅地笑着。
只一眼便沉醉,那漫天的烽火彷佛都成了他笑脸的衬托。
人群忽然攻击起来,争相往前涌去。在推搡中,我被挤到一条弄堂中。待我稳住了体态,环顾-周围,哪还有双儿的影子?“双儿,你在哪?”我焦急的冲人群叫唤,却没有回信。
“这位密斯是要找谁啊?”一只大手伴着讥讽的声音搭在我肩上。我一惊,急忙躲开。且自的男人满脸胡渣,厉色迷迷地看着我。我怒道:“你是何人,胆敢云云猖狂。”“呵,还有几分性子,小爷我爱。”他脸上堆起恶心的笑,作势要向我扑来。可见最近是赶上登徒子了。我暗叫欠好。往旁一躲,堪堪避过,却不注意跌倒在地。“哟,还敢躲。”他搓下手向我靠近,样子猥琐,“小娘子,依然是乖乖跟我回家吧。”
我吓得腿都软了,几近要哭出来。正当这时候,上方忽然跳下一个月白色的背影,挡在我眼前,此后一拳打在那登徒子的胸口,将他打得连连畏缩,嘴角流血。好利害!我在心中夸奖。只见那登徒子捂着胸口,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尴尬逃脱了。
“这世上竟还有这般无耻之徒。”汉子自言自语。
我见那登徒子跑了,心中的忧郁也慢慢散去。想要站起来,却发觉本人失了力量。
“密斯,无恙否?”温润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我抬发端,映入眼底的是一抹浅浅的笑。
我忽然停住了。是他。
直到耳边飘来一句“失礼了”,我才回过神来,而此时我已让他拉了起来。
我庸俗头,看着左手腕,何处还残留着他握过的温和。我不由红了脸,更深的埋下头妆饰难堪。
“无碍,心然多谢令郎相救。敢问,”我顿了顿,紧张的问道,“敢问令郎尊姓学名?”我从未云云急于了解一个汉子的姓名,这不成体统。然而今日这是怎么了?
正暗地懊丧着就听得他说:“在下洛原,密斯可要注意些,不要再让这些登徒子缠上了。”
“姑娘,姑娘……”洛原刚说完,不遥远就传来双儿的叫唤声,她正向这儿跑来。
洛原看了一眼双儿的方位,转而又看向我,略微一笑,抱拳道:“在下辞别,后会有期。”话落,还未等我答话,便飞身上屋顶离开了。
我看着他辞行了方位,不知从何而来的丢失涌上心头。双儿现在已跑至我身边,跟我说着啥,我却无意再听了。
回府后,我几近调集了全部人寻他,可他竟然像是世间挥发了一般,从来海底捞针。心下不由一阵怅惘。我老是突然想起他,想起他的样子,想起他的笑。双儿见我云云漫不经心的样子,便奚弄道:“姑娘莫不是爱他,害了相思病了?”
我,爱洛原?
或许吧,或许自那惊鸿一瞥起,他便已深深地印在我心中,令我没办法忘记了。
洛原,洛原。
……
我收回了飘远的心思,望向窗外。窗外的烽火已完结,没有在天上留住一星半点的脚印。
“后会有期。”我悄悄地念着他曾经说过的话,悠悠的叹了口气。
自那日起,我再没见过洛原。或许,与他而言,我不过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他早已不记得我了。
心中忍不住划过一丝悲戚。唉,结束,结束。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高二: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