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八一,好像到达了树的王国。一片片葱茏,能洗去盛夏全部的烦躁,将人带入心的蓝图当中。
细细观看,就会发觉,健壮有力的古木,并非设想的那样顶天立时。树干曲折、扭动着一起进取,使整棵树都疏散出一种苍劲的生命力——分别于嫩芽的旺盛生动,那是一种风霜浸礼过的坚强与招架;开枝,散叶,因而撑起了一把庞大的绿伞,这样怡人的清爽,又为它增添了几分和气,几分厚重,使之免于轻浮与浮薄。
冬雪,春雷,夏雨,秋霜——一棵赢弱的小苗,即是经过那循环往复,最后生长为且自这参天树的吗?一排赢弱的小苗,即是经过那四序往来,最后生长为且自这浓荫天的吗?如许奇异又牵动听心的进程啊,而这一进程也充溢了崎岖与艰巨。
不由想起宗璞,她曾这样写道:“花和人都会蒙受许许多多的悲惨,但生命的长河是无非常的。”多年过去,和这些树木一样软弱的,是我们刚刚起步的建立;而和这树木一样坚毅的,是我们于绝境中永不舍弃的期望。
晦暗的阴暗犹未消除,穷苦与后进刺痛双眼,一所学校,一份期望。透过那摇摇欲坠中矗立的树木,是一个民族自浑噩中的醒觉,一个民族于生死边际的摇旗呼喊,一个民族扒开重重迷雾,前赴后继、见义勇为地奔向光彩的勇气与决计!
乘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作甚“新”?作甚“旧”?我想,要是“旧”能用慰问与满意凝视着“新”,也会因这生生不停的期望重获力量;一样,要是“新”能通常不忘回忆“旧”的困难勤奋,也能以这崎岖心酸的前路督促前行。
再一次悄悄立于古木之下,好像包裹着近乎冲突的心理。生命的激烈与精神的平静奇妙般同现。又可能,这本就融合——正由于看见生命自身的优美与企图,才不会将整颗心填满功利;正由于留住了议论与感化的空间,才能领会世界的至纯至善。
古木成盟,沧桑历尽,消褪了刻意与轻浮,余年月打磨、磨难熔铸的厚重、镇静,茂盛除外的平静与恬然,撑起亭亭华盖,保卫这树下斗志昂扬的少年。
我的校园,我的八一,那前哨,一排排新绿的树苗洗浴春阳,蔓延着枝杈;根,已深深扎进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