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民族,陈旧的生物,互相依存,结伙而行。额仑草原给了他们生活繁殖的空间,腾格里是他们体魄与魂魄的归依。
想从来走下去,曲折往返的疲乏,梦也易碎。只能洒泪,运气里铸就的悲伤却没办法挽救。惟有泪,陪他们走过沙化的草原干枯的水。千百年纵横草原的图腾梦中飞。
走过千年孤寂千年绿色纠葛千年的沙,有谁能记得奔驰草原的蒙古马,孑然一身的野雁与野鸭,和“天鹅湖”畔鲜艳刺眼的芍药花。
苍白的骸骨,雪血融合的路,白毛风摧残的夜幕,狼嗥犬吠的山谷,都袪除与望不尽的沙土。仅留住不再游牧的民族,踩着大片金黄,不过它再也托不起以前的期望与空想,还有长嗥的狼。
……
黄沙掩盖的额仑草原和消逝的狼是划过回顾凶恶的伤,也是心中悠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