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所有都靜止了。街道上空無一人,我獨自坐在海旁,聽著海哭的聲音。我屏住呼吸,一口接一口地把啤酒往嘴裡灌,阻碍那淚水從眼裡湧出。我感覺到有一大堆東西在我胃裡铺天盖地,他們就好像一座等候爆發的火山,終於,我吐了,連並把那眼淚也吐出來了。朦朧中我看见海的那邊是萬家燈火,他們距離我似遠似近,可是我怎麼捉也捉不到——那份我想得回的溫暖。
空空的胃,空空的心,空空的一個人。今晚,我不想回家。我沒有家!我沒有愛!那所謂的家有個非常窩心的名字——“美好之家”,呵,好好笑的,在那裡,你找到的並不是美好,而是一張張邪惡的臉。記得曾經我們白昼在修女眼前賣乖,晚上在那暗淡的房中打鬥,即是為了得回好意人領養,快點離開這地獄。
十八年了,我等了十八年了,我自由了,我終於毋庸再回到那個我不想回的‘家’了。然而,我的家又在哪裡?我的爸爸媽媽又在那裡?我看著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有月亮的伴随,可是我呢?我連他們長什麼樣子也不清楚。
夏風温顺地吹著,輕輕地把那港灣裡五顏六色的燈火吹滅,但儘管它怎麼吹,也吹不走我心中那顆沉澱已久的沙子。我撫摸著心口,它還在隱隱作痛,我隨手拿发迹旁的玻璃酒瓶,落在地上,碎了。它的聲音很脆,软弱地通告了本人即將仙逝……
‘年轻人!你在幹什麼?’就差那一點,差那一點就可以看见那塊玻璃扎進我的手腕,然後鮮血渐渐從皮膚下滲出來的妖艷……‘呵,自殺啊,你看不见嗎?’這時,我才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他年約五十,体态瘦弱,頭髮蓬亂,用雙手支撐起本人的身體,伏在地上,他身上寬鬆的白襯衣被吹得啪啪作響,單薄得使人心痛。
我庸俗頭躲避他的眼光,‘為什麼要自殺?’他問道。‘因為……因為我什麼都沒有了!’‘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因為我不想再呆在那使人傷心的地点,那裡基本就不是家,不过一家孤兒院罷了,我不想回那個‘家’’。‘就因為這樣你就要自殺?’我安静了……
‘呵!就因為這點小事而去自殺,值得嗎?我终身下來就得了小腿肌肉萎縮,由於醫藥費昂貴,父母負擔不起,於是,在我十六歲那年,他們離開了我。雖然我遗失了我的父母,但是我並沒有埋怨,我了解他們也是必不得以的。從个人就喜歡音樂,他們買了個口琴給我,這也是我現在求生的东西。你已經很幸吡耍?幸粋?∪?纳眢w,為什麼欠好好爱惜呢?美好是把握在你手中而不是別人眼中,你要爱惜本人的生命,懂嗎?’
我點點頭,然後所有都變得很平靜,我坐在大叔的身边,聽著口琴的聲音,漸漸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波浪聲将我喚醒,那剛腾越的紅日,是多麼的诱人,是啊!過去的我忽视了太多,原來這所有都是這麼的优美。海風吹過,為我的人生揭開了新的一頁……
我不想回‘家’,但我能去創造我的家。我,是美好的。
香港荃湾区HoFungCollege高二:f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