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群居生活的人,假如一忽儿让他独自地过活,信任不出三天便弄得一团糟,我即是其中的一员。
有朋友在身旁总感觉他们碍手碍脚的,他们不管做啥事都向我问这问那,说真话有的时候真是挺累的,有点巴不得快点死去的感觉。同桌说千里难寻是朋友,我道眼前各处是朋友;同桌说朋友多了路好走,我言朋友多了步履维艰;同桌说你傻B,我说你才傻B。接着,我便为本人说过的话支出了庞大的价值。
今日不知怎的一忽儿神情就糟了起来,朋友向我问问题,我老是粗声粗气地回复,间或还骂他们傻瓜、傻B。朋友们都惊呆了,胆量大的便问我是不是拿炸药当芝麻糊吃了,我想都不想便朝他嚷,你这傻B又在傻啥,我还没你那么没心没肺。朋友们都怀着阔别火药的心思回到各自的坐位上,就连同桌也把椅子移到尽可能阔别我的地点,-平常闭不住的口果然也一声不响了。因而,我的火气大消,同时也庆幸绝顶,毕竟千载难逢的寂静总算落户心中。
慢慢地,就感觉纰谬劲,-平常下课铃声一响小飞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拖着我去茅厕,但此次铃声音了迂久他都没有来,直到上课铃声音了他依然是没有来。我凝视着他的坐位,发觉上头的小飞果真像小鸟一样飞地走了,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坐位,正如我的心底世界。心脏纳闷地痛楚起来,好象有啥生物正在大口大口地淹没着它一样,是历来都未试验过的难过。我一面用右手牢牢地捂住左胸,一面强忍着千般难过,一面看着朋友们在狂侃、狂聊、狂笑,一面悄悄地数着悄然地掉下的泪。这一刻我似乎被世界丢弃了一般,连最佳的朋友也不睬我,-平常大家一块恶作剧老是以我为重心的,可此刻我却成了名符本来的圈外人。心碎!
总算,我明白设想中的罕见的寂静尽管优美,但它却像或人的梦中恋人一样的不真实际。一光阴,我以至情愿以短命去交换昔日的喧闹,惋惜没有谁可以跟我做这笔买卖,就连光阴老头也一筹莫展。事到而今,除一味地后悔和自责,我还可以做啥呢?
整整成天的光阴都在检讨,老师们的授课声只能被看成“后台音乐”。我孤身一人遨游在心思的海洋里,却一直没法找到想要的东西。浓厚的孤单感又一次像狂风暴雨一样向我袭来,我来不迭防范,本来也没办法防范,最终落得皮开肉绽。
拿出以前和朋友们的合照,看着他们机动天真的狂笑,我的脸也显露了明媚的笑脸,口中不由叨念着:朋友,没有你们我果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