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配景掩盖了世纪的变化,那些被年月胡乱涂鸦的刻痕开端显得巍峨,泥板里“吱吱”的分割声似在讪笑着笔尖里涌动的不可章文的翰墨。
天井里的石榴树已许多年都不着花了,而叶子却每年都在更替着,它也有过一段茂盛硕果的已经,那可能是在外祖父还年轻时吧。季节的更替老是会让人谋想起某些动机,是对于悲戚或安静的。
石榴树下模摸糊糊地显出一条阡陌。鲁迅说:“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那么,又是谁走出了这条路,这条路上又有谁已经来过。或许是外祖父天天为石榴树浇灌而留住的;或许是哪家玩皮的孩子来这爬树摘果子留住的;或许是农事人们晌午到这来乘凉留住的。石榴树以亘古稳定的姿态矗立着,看着延绵的山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她可靠地生活过,少小过,也沧桑过,却回顾不清在它的生命里谁曾来过。
好看的故事里有一群坦然自若的人,由于笔者眉头的紧蹙或上扬,那些人哭了,笑了,安静了。故事里的人酸甜苦辣,故事外的人依依难舍,轮回着,复制着,那些人的故事就在大张旗鼓的生命里被铭刻。
我们,没有故事,没有传说,不过间或逗留在电影院门口前,等候一场雨的浮现和一幕不平常的再会。在手内心写下你的名字,期望能跟你一齐编织空想,却总在梦里反抗醒来,-担心你的名字被分化的纹理掩盖。你跟我,我们,凑成了一摞摞的回顾,你遽然的浮现又回身离开。你已经来过,却忘了留住姓名;你留住了姓名,却忘了留住故事……
多数个你,多数声安抚,很多次告别,生命也就有没有数场重逢和分辨。笑过了,哭过了,最终我依然是问了本人,在我的生命里,谁曾真实来过?或许曾有人来过,或许历来就没有。有的不过陪我们走过充溢笑声的童年;有的不过陪我们走过造反不羁的芳华;有的不过我们偶遇的生僻人。我们和那么多的人认识,却不会有人可以陪我们走到最终,回顾云云,人生亦是云云。
深秋的风吹到了巷口,雁阵匆忙舞过,却老是揭露一些来路不明的沉沉的愁。因而想起李清照的“黄花”,旧时窗户前的梧桐只剩红枫渐染,噙一口甜酒,挥洒多数太息。
阿信唱起了走投无路,我想我们还年轻,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某些人的故事,可以在他们的生命里真实留住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