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窗开向太阳,开向四月的蓝天,为何故重帘遮住,让东风溜过如烟。
——题记
雨,忽急、忽缓、忽飘、忽洒地唱了一夜,总算在拂晓马上光临之际,轻轻了,只余下断了线的雨珠从屋檐上滑落。
拂晓在万物模糊之际点破云表,不知是谁把昨夜的泪水残留世间,不知是谁把以前的叶子撒满地面,惹得这般宁静,惹得这般平静,惹得这般沉醉。但是再美的一切只写在窗外。间或几片淘气的叶子在无声无息中飞入隔窗的视野,阒然倚在窗旁,看着墙壁上那挂被年月划过很多次的日历,筋疲力竭地安静在屏息的空气中,隐着悲痛的脚印在底格里斯河无穷地漫延。
书籍叠成的世界顶峰在桌子上猖狂地笑,笔尖流动的笔墨开端变得零碎,变得神经质。四月的风翻动未闭合的书籍,好像在潮笑啥,窗外模模糊糊飘进一些谈笑风生,光阴的循环,年月的浸礼,已带走那些曾让本人欢乐的日子,却不能带走于今让本人从梦中笑醒的优美回顾,曾穿越于洒满阳光的田园里,曾闲逛于随风上升的柳枝下,曾涉足于春花点燃的山丛中。蓝色的鹞子、流浪无依,在天上忘了翱游,最终像颗错坠时空的星子,衰退世间。四月的蓝天越落越远,总算当所有只成为回顾,那只失忆的鹞子残暴地忘却姑息地看着天空。四月,被忘怀在窗外。
刺痛的灯光心伤了模糊的眼睛,时钟呆头呆脑地跑个不竭。前一刻与后一刻之间似乎是一个世纪,穿梭题海,紧握笔头谛造虚纪的永久。无趣之际,手中的笔逆时针地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窗外的雨猛击无言的玻璃,笔从手中滑落,神情像断掉的弦,再怎么接音都纰谬,我忽然释怀地笑。
“风到这边即是粘,粘着过客的考虑,雨到这边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尘世间。”回顾被光阴上锁,空漠锁住无言的窗口,锁住四月的阳光,重帘遮断了凝视,留住东风如故交,幽咽在屋上。四月,如一个生僻客,悄悄地走过窗户前,天空抹上一层蓝郁的色彩,能干的领域无根、无际,溟溟当中却少了一些缥缈,抵偿空缺的五彩石颠沛流离。
四月,忘却在窗外。
弥漫雪限瑕想的天空,风清云淡,涂上偷偷的灰色,一片丢失方位的枫叶在雨泪中飘零,孤孤零零地在窗外衰退,它只属于地上的世界。
四月以后:
在山腰潇洒的红雨,跟着寒风凋谢
我悄悄摇风铃
想叫醒被丢掉的时节,雪花已铺满地
深拍窗外枫叶已结成冰。
风的尽头,曾让我们忘却的人和事物像四月的痕影在天光边际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