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天穹,一轮已流亡千年的无嘲之月。
(一)
今晚他曲折难眠。推开窗,远山休戚与共,犹如困兽的脊背。茅舍前后有书,树叶在习习夜风中发出飒飒声音。干脆发迹,披上粗麻平民,抱着十三弦琴栓好门漫步到达树林边的清潭畔席地而坐。
琴,凑巧安置在曲折的腿上,抚琴自叹,心中有太多的慨叹系之。
银色月辉泻在清潭,潭水粼粼。弹指一弄弦,荡漾的琴音便在广袤的夜色中击荡开来。
(二)
今晚他曲折无眠,二更已过,睡意全无。他悄然发迹,徒步夜游,或许是隐痛烦琐,或许是顿生游兴,竟闲逛到达从未经过的树林潭边,寻思之际,猛地听到一段动听琴音,开端时,东拉西扯,接着绵绵无间,实在动听。他想会一会这个有着与他一般情怀的弹琴者。若非有同种情怀。又怎会声腔调调都直抵心扉?
(三)
他望我地进来到乐律中,似乎琴弦上抖动着的是他的魂魄,当然没有发觉到死后的足音近然。他在琴声中飘逸,身心扫荡,梦幻本人傲立山颠,俯望众生,看着一片苍山如海。忽而身化为一条干净无恙的泉流,悠闲于阔别尘嚣是野外。今生若真如雄伟苍山,凉凉清泉便也乐在其中,不过身在这浑浊俗世,即便归隐深山原野又何如轻断骚乱。琴声再退,只剩太息。
(四)
循声而去,去一间陈旧的茅屋边看带十指撩弦,目力跟着粼粼潭水而闪烁约略。屏息聆听,乐律中肆淌的奔放,由琴音而窥那曲折高山,奔驰流水的意境。突然,琴音骤歇。他在太息,他也在太息。
(五)
“善哉,峨峨兮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弹琴者就是琴技高绝的俞伯牙,听琴人则是深谙琴意的钟子期。一次冒昧的听琴,一句携永千年的知己之悟。这样一个原本卑鄙枯燥可寻的晚上,为这对千年传唱的知己拉开了高山流水的帐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