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明日的归属,却不知还要沉浮漂游多久,天涯人走天涯路,肝肠寸断,粉泪盈盈,凭倚高楼,空守望断处。
——题记
长年在外飘荡,无处不是家。却像无人掌舵的船只,渐离岸头,渐向海深处,迷茫不知归路。在城市的繁华,受繁华迷离,渐陷城市深处,无法脱离。就这样飘来飘去,穿插城市不同的街道。从朝至暮,从暮至朝,在城市错乱迷离的街道上落下无数鞋印,风尘仆仆,踏碎多少往事,凝为多少愁思,而那远航漂浮的船只又能承载多少?
离家多年,深居离生我养我的村庄几千里远的城市,事业蒸蒸日上,而却居无定所,像随水漂流的浮萍,新家旧家更迭不断,经不住几点雨点,便愁思满溢。家在何处?回家看看吧。
有半夜偶惊醒,推窗望月,月光洒满床前,静静流淌,折射几多离愁。记忆里村庄东头的小桥流水,枯藤老树是否还在?村口的那口水井,还有没有人忘里面放下水桶提上一桶一桶清醇的?或者那口水井早已被世俗尘土填埋?而再也无法见到。还有那条熟悉的古老的小巷,以及那年那人那猫那狗是否都是安然不变,古朴如昔?
记忆字的白纸。,像写了字的白纸。只是尘封多年之后,纸页藏出了泛黄,上面留下的痕迹有些模糊罢了。
家,记忆里的家曾经是多么的熟悉过,现在却陌生了,而无奈的迷途在回去的路上。回家吧,但该怎样回去?
家,边了,而且是变了好多。家的周围也变了,而且变得比记忆中的变化还要离谱,幻想都跟不上它的匆忙。搭火车数日,终于回到了熟悉了整个童年的名字的村庄,脚踏在熟悉的土壤上走的却是陌生的路。看到的只是路人掉过来的陌生的好奇的眼神。也许,自己更像个路人吧。
但,终于还是回到了那个承载了整个童年幻想的破房子,感觉出呼意料的惊喜而又空洞。用手推开门面已经凹凸不平还空出了几个窟窿的门,一阵灰尘飞舞过后,荡入眼帘的只是寥寥几件披满灰尘,缠满蛛丝的旧家具。一阵寒风萧瑟的感觉便侵满全身。好冷,好冷。现在,昔日那热闹的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只作为脚刚跨入门槛而一瞬闪现了好几遍的陈旧的回忆。也许,这些年来,回忆也被盖上了灰尘了吧,厚厚的灰尘。还有一股像很少有人进去的地窖里散发出的刺鼻的气味。
走进了屋里,随意转了几圈,却只是找了只椅子,用手轻轻拂去一层灰尘,又拍打了几下,然后才轻轻坐下,听着这孤单房子震动的安静,不禁沉溺所有能摸索的到的回忆。那年,那人,那椅,那碗,那汤,都被盖满了灰尘,缠满蛛丝。只是幸好,现在感觉还很温馨,比躺在冬天的阳光里更温馨,至少现在坐在这屋里想象不再像之前那样抽象了。
妈妈。走了。离开了。但,妈妈,我还是想和您说一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虽然回到了期盼已久的家,但总觉得自己还得在这尘世飘渺之中飘来飘去,只是因为这里只是故乡的家,而沉淀在身上那个活蹦乱跳的地方里的家已经远了,渐渐远向无边的天际……只因这家没了那年那人……
随着汽笛声“呜呜”响起,火车拖起长长的蜈蚣身,“支呀支呀”咆哮着起程。顺着那固定的轨道在平原上孤单的急速抛下后面的一切,奔向同一条方向,不同的远方。
下一站。家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