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舍弃是春日里逐步融化的冰层,那么猎取即是那山寺边灼灼艳东风的桃花;假如舍弃是落英缤纷的桃瓣,那么猎取即是盛夏无量碧的接天莲叶;假如舍弃是已无擎盖的残荷,那么猎取即是秋风悲凉中轻轻开放的菊花;假如舍弃是稀疏成泥碾作尘的败菊,那么猎取即是飞雪中傲雪凌霜幽香盈袖的梅花。
舍弃和猎取是一棵树上的并蒂果,但也像极了一枚硬币的正后面。舍弃了幽美嘈杂的山麓,你就猎取了“会当凌万分”的激情洪志;舍弃了动心的引诱,你就猎取了坦率正经的气量与品行。有失就会有得,或许这即是舍弃和猎取的辩证性,或许即是人生对我们的相当检验。
庄子在渭水河滨临江独钓。北风吹起了他不羁的长发,严寒侵噬着他的肌肤。他竟然岿然平易地钓鱼着,安稳免职了身旁带着楚王封臣诏书的侍臣。他明白,一朝踏上了宦途,就意味着挑选了浑浊的政界和尔虞我诈的算计,绝缘于当然的静谧和尘寰的形而上学。他更明白,以本人伶仃的性质,何如能解决得好君臣关系,因而他推辞了楚王的善心恭请,甘做一棵清风中孤单守满月亮的大树;因而他猎取了内心的平静致远,留住了“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汪洋猖狂的篇章。
东晋末年,人烟纷飞,生灵涂炭,政界黯淡腐败,社会好像一个大染缸。这个时间,是退隐山林依然是留居宦途?上天抛下了一个大问号。陶渊明挑选了前者,因而他离开了那个摇摇欲倒的东晋王朝,在山川之间欣然自乐。“不为五斗米垂头”,他舍弃了名利和俸禄,悠然地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精雅生活。他静心“守拙故乡归”,早晨带露而往,黑夜荷锄而归,“邻曲通常来,抗谈吐再昔”,与迁客骚人们“奇闻共观赏,疑义相与析,”猎取的是精神上协和清远的境地。
各朝历代都有分别的山人,挑选在山川中丢失。本来舍弃是一个困难的挑选,面临诸多的引诱,比如社会上的金钱、名利、名望和光荣,你常常舍弃不了任何一个。舍弃是你面临的不但是一次精神的拷问,也是一场能干的逐鹿,更是一种勇气的展示。或许你可以舍弃聪慧的大脑,但你却舍弃不了正经的人品;或许你可以舍弃胜利的机会,但你却不能舍弃最少的傲骨。
朋友,放一块石头在你的背包里吧,只是一块就够了。信任一块石头带给你的胜利与英明,远胜十块石头带给你的压力和支出更令你的生活充溢、丰满,富裕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