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末过狂风雪:鹅毛般的大雪扑挞在脸上,寒冷的北风直想往衣缝里钻,我们能做的,除发抖,依然是发抖;我们也始末过阳光:暖暖的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我们鼻尖,我们心头,我们能感化到的,除暖和,即是满意。
但是,谁又曾同时感化到狂风雪的透骨与阳光的暖和?没有。漫漫的史乘长河中,曲与直也就好像这两种-气候一样,誓不两立。
最漂泊过的就是晚上,-特别是狂风雪的晚上,让人凋红颜。
第二次世界大战无疑是人们史上最晦暗,最严寒,最使人提心吊胆的一段光阴。而以希特勒、东条英机与墨索里尼为代表的法西斯则成了“曲”的典范。全面世界为晦暗所覆盖,全面人们为狂风雪所遏抑。无穷的北风好像要把唯独的怜悯的公理火苗给吹灭。
好在这时候,三双暖和而有力的大手护住火苗,扒开云雾,让太阳重回世间。阳光被遏抑得太久,它开端像欢喜的江水冲向被冰雪掩盖的地面。片刻间,雪化了,冰化了,绿色的嫩芽又探出了脑壳,充溢怄气。
斯大林,丘吉尔与罗斯福这三位宏大的人物,公理的化身,领导着反法西斯斗争总算获得通盘的告捷。公理就好像是最强有力的军人防卫着人们不被阴险污染。
呼呼的狂风雪当然遭人憎恶,可它带来的积雪却可以帮嫩芽安全过冬,这雪被人们称为“瑞雪”。看来,“曲”与“直”的规模也并不是千篇一律。
“宁溘死以避难兮,余不忍为此态也”的屈原,这位生前受尽楚王摈弃,不为其时社会所采用的大书生不能不跳入汨罗江。可直到两千多年后的今日,他照样中华民族爱国情节的不朽代表。
布鲁诺,这位被烧死在鲜花广场的豪杰,是道理的争持保卫者。他的言行让全面中叶纪的欧洲感觉到害怕,他本人则被教皇斥为阴险之人。可而今,布鲁诺却成了万人爱慕的不朽的殉道者。
狂风雪与阳光的计算将一直施行下去,而他们孰强孰弱,那位穿棉大衣的行路人早已给出了谜底。